第一章:官家争雄
第一章:官家争雄 (第1/2页)天下将乱。
这是在李氏表示这个皇位我不要了,你们自己抢去吧了之后,天下人对此时局势的看法,所有人都看着这天下四处,想要找出一个英雄来。
可惜,都没有找到。
世事无常。
孔氏等家族虽然被一下子压了下去,打扫了个清楚,但陈氏等家族并没有对其进行彻底剿杀,将一部分——或者说大部分的腐肉铲除了之后,还是将他们留了下来。
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勾结了外国和外国一起侵犯华夏大地的事情,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好轻易的将他们铲除掉。
如今,放眼天下望去,竟然没有人想要、敢要说一句,我要当皇帝了么?
所有人都在茫然。
但.这个国家、这个天下似乎还在十分平稳的运行下去。
于是,黔首们也不继续在乎这个事情了。
有没有皇帝不都一样过?这朝廷和政府也都还没有乱呢,既然没有乱,那跟他们的关系也就不大了。
黔首们继续生活,科学院、大学也都照常上课,工厂里面的工人们也都是继续拿起手中的工具干活,毕竟现在工厂也还在继续。
人们还是要生活的。
在历史书中,这是没有年号的一年,但纵观整个历史长河,也唯有这一年没有年号、也没有皇帝了,所以提起来“那一年”,大家都知道这是哪一年。
直到千百年后的后世,写出了战争史的那位专家将这一年称之为“后隆武年”,史学界也纷纷认可了这个称呼之后,这一年才真正在历史中有了历史记载。
事实上,研究这一年华夏大地的人并不算少。
一些人一直很好奇,这一年没有皇帝,也没有统治者,那么这个庞大的国家到底是怎么继续运转下来的?群龙无首竟然还能航行?失去了掌舵者,这大船竟然也没有偏离航向?
也正是因为这一年的存在,后世一些没有加入大明联邦的外国势力才会有如下的感慨:“华夏并不是一个国家,他们只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民族而已”。
可没有了皇帝,人们终究是不适应的。
后隆武年七月七,当战乱终于平定下来,朝堂也开始空闲下来的时候,黔首们也忙完了农忙,所有人都开始讨论起来这个事情了。
到底最后谁会成为皇帝呢?
“哎呀,这一年都没有皇帝了,这咱们还活的好好的,也没有乱起来,也没有许多人想当皇帝然后打仗,这日子过的还挺好的嘞。”
这句话成为了人们共同讨论的话语。
官渡陈氏府邸
陈贤坐在院落中,他的面前坐着赵匡胤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:“赵兄,你瞧天下此时如何?”
赵匡胤神色不变的笑着:“此时天下,当真是盛世啊。”
“哪怕没有皇帝在,黔首们也能够好好的生活,这都是陈氏的功劳,若是没有陈氏镇压,此时的天下恐怕早已经乱透了吧?”
陈贤摇头,他看着赵匡胤说道:“并非如此。”
他站了起来,走到了池塘边上,笑着说道:“这世上最荒谬的事情,其实就是黔首们需要一个领导者、一个统治者来管辖他们。”
“那只是野心家们的野心而已,他们想要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,他们想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,成为人上人,他们想要掌握一切,所以他们编撰出来了一个个的谎言,说黔首们需要一个统治者。”
“你瞧,如今的天下没有统治者,不也是过的平安么?”
陈贤的声音冷肃的说道:“世人需要的,只是一个服务于他们的朝廷、或者建立秩序的朝廷而已,需要的并非是一个个站在他们头上的统治者。”
“他们所制造出来的利益全都被统治者们瓜分,之后只给他们一点点,便想要让他们感恩戴德,这是千百年来最大的谎言。”
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他们凭什么听你的?当所有人以自我为中心,都不去听从统治者许诺的空口未来的时候,这天下便不会再继续乱了。”
赵匡胤沉默,但最后却笑了笑说道:“陈兄,不必试探我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话,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愚昧而又无知的,他们只是知道随波逐流的生活,可若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话,他们该朝着什么方向去走呢?”
“大多数人只是知道提供“劳动力”和力量,可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、怎么去使用。”
“正如同那朝着东方而去的大江大河一样,他们若是没有河道,就只能够将所见到的一切全都给淹没,可当他们有河道了的时候,他们就知道朝着什么方向去了,从而可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,给世上带来平和。”
赵匡胤看着远处的方向,整个人显得十分豪迈。
“不得不说,这话不好听,但却是事实。”
“当年孟子曾言,民为贵、社稷次之、君为轻,后又有君舟民水的言论,但这一点某却是不怎么赞同的。”
“甚至认为其大错特错。”
赵匡胤不屑的说道:“非是某在此议论圣贤,但即便是孟子他老人家今日在此地,某也是敢直接说明白了,某觉着他的这个言论虽然有可取之处,但却是荒谬至极。”
“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?若是将民放在高处、将君放在低处,那么事实上的民就成为了君,而君就成为了民,这便成了悖论与荒谬。”
“孟子此言看似是将民放在高处,是为了黔首好,可他事实上将民与君瓜分成了两个阶级,将他们划分成了不同的层次,如此一来,他们怎么可能不敌对呢?”
“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做到让自己卑贱到了尘埃里,让别人高高在上呢?没有这样的人存在的,若是有,那么也必然是坚持不长久,亦或者他的脑子有大问题。”
“在某看来,人没有什么轻重、没有什么高低。”
他振臂一挥,指着远处:“若某成了皇帝,某便是一个普通的人,一个普通至极的“百姓”,重要的不是某,而是“皇帝”这个身份与象征。”
“这不过是一份工作和职业而已,皇帝做的,普通人也要能够做的,若是嘴上始终装着什么民贵君轻、嘴上讲着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卑贱,讲着自己是要怎么怎么样的,讲着自己出身平凡,讲着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普通人,这样的人心里一定想着,自己是多么多么的高贵,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应当高高在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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