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:前世种种,譬如昨日死,从后种种,譬如今日生
第4章 :前世种种,譬如昨日死,从后种种,譬如今日生 (第1/2页)城郊十里外,一名婢女忽然来到窦昭的马车车窗旁,压低声音道。
“小姐,咱们好像被人跟踪了。”
窦昭眉头一紧,一旁的表姐赵璋如紧张地拽住她的胳膊:“不会是山贼吧?”
“应该不会,此地距离京城不过十里,哪里来的山贼敢在此处打劫。”窦昭摇摇头,又对婢女道。
“你先派人脱离车队一段距离躲起来,若真是强人,就让他们赶紧回京城求援。”
婢女闻言迟疑道:“小姐,要不还是您先走吧?万一……”
“我若是走了,车队必然大乱,何况对方也不一定是山贼,我让你派人脱离车队本就是为了防止万一,别废话,快去准备。”
“是。”
与此同时,马全骑马来到秦浩车驾前把前面车队的情况汇报了一遍。
秦浩玩味地摸了摸下巴:“警惕性还挺高,算了,京城距此也有一段距离了,没必要遮遮掩掩的,把前面车队拦下来吧。”
秦王府的一众侍卫留下一部分护着马车缓缓前行,其余的分别从两侧包抄,将窦昭一行的马车截停。
看着这一幕,秦浩暗自点头,看样子此前的表现还是引起了朱建深的重视,这些侍卫各个骑术精湛,配合默契,并不是花架子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窦府车队乱作一团,赵璋如吓得瑟瑟发抖:“寿姑,咱们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?”
窦昭却眼尖的发现围住车队的这群人马,各个身着锦服,骑着的也都是军马,顿时心里有了底。
“都别慌,不是山贼。”
随着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视野,窦昭看着车驾的规格,顿时想起了灵堂上那个少年。
“窦昭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九皇子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秦浩掀开马车门帘,信步来到窦昭马车前,饶有兴致的道:“遥想当日师妹在灵堂上英姿飒爽,让两位朝廷大员都无所适从,今日为何这般胆怯?”
窦昭紧了紧拳头:“当日窦昭也不过是仗着有殿下撑腰,才敢胡来,如今想想也是后怕不已……”
“巧言令色的小滑头,你若是后怕,也不会把着中馈对牌不放,让窦世枢那老狐狸头疼了。”
被秦浩当场撕开真面目,窦昭一时有些窘迫,不过更多的还是心惊,这位九皇子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神秘了,偏偏对方似乎还一直在关注她,那种背后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的感觉,让她很难受。
“殿下究竟意欲何为?”
窦昭一咬牙掀开门帘质问。
“放肆!”马全的刀已经拔出来一半。
秦浩冲他挥了挥手,随后饶有兴致的对窦昭道:“对嘛,这才是师妹的性格。”
“前面有个十里亭,师妹若是想要答案,不妨过来一叙。”
说完,秦浩便迈步朝着十里亭走了过去。
窦昭犹豫了一下,还是准备下车跟上去,赵璋如担忧的道:“寿姑,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表姐还是留在这里吧,殿下若是要对我不利,不过一句话的事,何况他在窦府还帮过我,想必应该不会加害与我。”
窦昭拍了拍赵璋如的手,随后踩着马镫走下马车。
十里亭,十步之内全都被秦王府的侍卫封锁,只留下秦浩跟窦昭在里面。
“师妹坐吧。”
“殿下当面,哪有臣女坐的位置。”
秦浩正色道:“我说有,你就有。”
见窦昭还要推辞,秦浩脸色一黑:“怎么?还要我请你坐不成?”
“那……窦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二人相对而坐,窦昭被秦浩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坐立不安,率先开口。
“殿下此次挡住臣女去路,可是有何吩咐?”
秦浩含笑道:“我都喊了你这么多声师妹,你却偏偏一句师兄都不肯叫,怎么,我这个师兄让你很丢人?”
窦昭摇头苦笑:“殿下就别跟臣女开这样的玩笑了,您是万金之躯,窦昭不过一介小官之女,如何高攀得起。”
“巧言令色,你是怕卷入皇家事务,不得脱身吧!”
“臣女此生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,从未有过攀龙附凤之心,还望殿下成全。”
秦浩脸色渐渐变冷:“安度余生?你觉得可能吗?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,树欲静而风不止,你我皆在这风暴之中,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!”
听秦浩提起母亲,窦昭眼底闪过一丝愤怒,更多的是彷徨,是啊,原本她以为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,就可以弥补前世的遗憾,可最后母亲还是死了,而她却无能为力。
“人生来便有许多无奈,不过最让人懊恼的是,明明知道结果,却无法改变,师妹,我说的没错吧?”
窦昭咬牙道:“殿下究竟想说什么?”
“那本昭世录还在师妹手里吧?”秦浩凑到窦昭耳边压低声音。
窦昭浑身一震,满脸惊诧:“殿下如何知道昭世录?”
“前世种种,譬如昨日死,从后种种,譬如今日生,师妹不会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大梦过一场吧?”
窦昭脑海里灵光一闪,前世她没有听说过九皇子,很有可能对方英年早逝,但是机缘巧合跟自己一样带着“前世的记忆”又回来了。
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对方应该是利用前世的记忆,扭转了局面,不仅活了下来,而且还获封秦王。
“所以,前世发生的事情是可以改变的?”窦昭喃喃自语。
“逆天改命,仅凭你现在的力量肯定做不到,需有参天倒峡之力,才能逆转乾坤。”
窦昭的眼神一阵激荡,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。
“殿下是打算让臣女效犬马之劳?”
“准确的来说是合作,各取所需。”
“殿下身份贵重,窦昭何德何能……”
秦浩直接抬手打断:“师妹,自始至终我都是以诚相待,话说到这个份上,你若还是如此态度,今日就当我们从未见过。”
眼见秦浩就要拂袖而去,窦昭连忙赔笑道:“还望师兄勿怪,只是窦昭实在想不通,有什么是能够入殿下法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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