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电流中的时空漩涡
第一章 电流中的时空漩涡 (第1/2页)消毒水的气味,那股萦绕在医院每一寸空间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,竟在一瞬之间,被浓重得刺鼻的血腥味所替代。林婉芍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,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,意识都有些模糊。
她缓缓睁开眼,掌心那手术刀的冰凉触感还残留着,仿佛三十秒前她还站在无影灯下,全神贯注地给那位主动脉夹层患者做急诊手术。当时,无影灯突然炸裂,玻璃碎片像致命的暗器一般飞射而出,还悬停在半空,可此刻,眼前的景象却天翻地覆——烈日高悬,翻飞的传单像一群失控的蝴蝶,上面“批斗反动学术权威”的标语,红得刺眼,像一道道血痕。
刺鼻的血腥味猛地钻进鼻腔,那股浓烈的血腥仿佛要将她淹没。她缓缓睁开双眼,掌心依旧残留着手术刀的冰凉触感,仿佛刚刚的手术还未结束。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清醒,烈日高悬,翻飞的传单在眼前乱舞,上面“批斗反动学术权威”的标语如同一把把利刃,刺痛着她的双眼。
林婉芍想要抬起手臂,却发现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,仿佛有无数电流在身体里乱窜。汗水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,“啪嗒”一声,在地上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。她这才惊觉,这血并非自己的,而是来自躺在木板床上气息奄奄的产妇。
“林婉芍!你害死张寡妇还不够,现在连陈嫂子都要祸害吗?”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响,脖颈处猛地一紧,粗糙的麻绳如恶蛇般缠上,绳结狠狠摩擦着三天未愈的烫伤,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。这烫伤,是原主因所谓“资产阶级医疗器材”之罪,被残忍地按在灶台上留下的,那痛苦的记忆仿佛也在这一刻侵袭着她的灵魂。
林婉芍瞳孔骤缩,她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那独特的气息——公社晒谷场的味道。潮湿的稻草味、发酵的泥土味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草药味,交织在一起,将她紧紧包裹。阳光透过高粱秆编织的棚顶,洒下斑驳光影,可这温暖的阳光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。
“林婉芍!”又一声厉喝如利箭般穿透她的耳膜。她猛地抬头,迎上的是一双双充满敌意与愤怒的眼睛,那目光似要将她千刀万剐。人群中央,公社书记正握着铁皮喇叭,声嘶力竭地怒吼,唾沫星子飞溅:“你说张寡妇是宫外孕,证据呢?拿不出来,你今天就是罪加一等!”
证据?林婉芍心中苦笑,在这1972年的西南边陲,医疗条件极度匮乏,连最基础的B超都如同天方夜谭,她又该如何证明?难道仅凭自己现代医学的知识和经验,在这群满心猜忌与偏见的人面前,又有谁会相信?
“请听这腹腔积血的回响。”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恐惧,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努力保持镇定。缓缓掀开白布,将听诊器轻轻按在死者腹部,此刻,这小小的听诊器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,是她试图证明清白的唯一稻草。
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目光紧紧盯着林婉芍的一举一动,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。然而,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,一声婴儿的啼哭如同一道尖锐的闪电,划破了压抑的氛围。
“快看!孩子出来了!”不知是谁大喊一声,人群瞬间炸开了锅。林婉芍这才回过神,看向木板床上的产妇,她已停止挣扎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暗红的血渍在她双腿间肆意蔓延,如汹涌的暗流,将稻草染得漆黑。
“这不是催产,是催命!”林婉芍心急如焚,不知哪来的勇气,猛地扯断麻绳,箭一般冲上前。就在这时,手腕上的医疗手表突然震动,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闪现:【患者26岁,胎位不正,胎盘早剥,建议立即进行剖宫产】。可她环顾四周,简陋的环境让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,这里,连最基本的手术灯都没有,又谈何剖宫产?
王阿嬷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,冲过来死死掐住林婉芍的手腕,指甲深深嵌入肉里:“你个杀人犯懂什么?当年我给司令夫人接生……”
“当年您用断肠草接生的孩子,活下来的不到三成吧?”林婉芍顾不上手腕的疼痛,迅速扣住老妇人腕间内关穴,趁其吃痛,夺过草药包狠狠扔进火堆。火星四溅,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。她摸到孕妇腕间滑脉如滚珠,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这是子痫前兆,情况危急万分,犹如千钧一发。
医疗手表再次闪烁,冰冷的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:【建议使用硫酸镁注射液】。林婉芍狠狠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她必须保持清醒。但她深知,在这七十年代的卫生所,连基础抗生素都稀缺,硫酸镁注射液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。
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,鲜血如喷泉般喷溅在她眼睫上,胎盘剥离引发致命性出血。“银针!给我煮过的银针!”她声嘶力竭地大喊,慌乱中撕开衬衫下摆。在这个毫无无菌观念的年代,这已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。当三寸长的毫针颤巍巍递来时,她毫不犹豫,对准三阴交穴直刺两寸。这是现代针灸学验证过的促宫缩穴位,是她最后的希望。
突然,竹林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,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,透着无尽的悲伤与哀怨。林婉芍的心跳陡然加快,她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声。音传来的方向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,但此刻的她,已无路可退,只能硬着头皮,一步步朝着那未知的恐惧走去......
第二章:赤脚医生的生死考验
林婉芍被搡进那小黑屋,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塞进破麻袋的倒霉蛋。这屋子小得可怜,活脱脱一个大号的腌菜缸,又闷又潮,唯一的小窗被几块破木板钉得严严实实,只吝啬地透进来几缕细如发丝的光。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揉着被麻绳勒出红印子的手腕,心里把公社书记的祖宗十八代都编排了个遍,那怨念,简直能把这小黑屋的屋顶给掀翻。
“什么反动学术权威,我看你们才是一群脑袋被驴踢了的糊涂蛋!”林婉芍越想越气,忍不住小声嘟囔。可嘟囔完,她也明白,光生气没用,得赶紧想辙摆脱这烂摊子。自己堂堂一个现代医学博士,难不成还真要在这七十年代的小黑屋里发霉长毛?
正绞尽脑汁呢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“悉悉索索”的声响,像极了老鼠在偷摸打洞。林婉芍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她故意扯着嗓子,对着墙角大声说道:“哎呀,我那本《千金要方》里啊,可藏着不少神乎其神的药方呢,什么起死回生、包治百病的,只可惜呀,都要跟着我烂在这小黑屋里咯。”
门外的动静瞬间消失,紧接着便是一阵慌里慌张的脚步声,跑得那叫一个急。林婉芍忍不住偷笑,心说:“哼,还挺容易上钩,就知道你们这群土包子好奇心重得像猫见了鱼。”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小黑屋的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,那声音活像老母鸡被踩了尾巴。公社书记黑着个脸,像尊煞神似的站在门口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原主的笔记本,仿佛那是什么能引爆全村的炸弹。
“交代!你还有啥反动学术权威的同伙?别想蒙混过关!”公社书记把笔记本在林婉芍眼前晃得像拨浪鼓,眼睛瞪得老大,仿佛要把她看穿。
林婉芍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这笔记本要是被他们瞧出个一二三来,自己可就彻底凉凉了。她赶紧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脑袋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,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公社书记冷笑一声,那笑声就像夜猫子半夜发春,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,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是咋治好陈嫂子的?别以为使了些歪门邪道就能糊弄过去。”
林婉芍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诚恳又坚定:“我用的是中医的传统方法。”
“中医?”人群里有人立马冷笑出声,那表情就像闻到了什么臭不可闻的东西,“不就是些草根树皮嘛,能有啥用?指不定就是你运气好,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“不!”林婉芍提高了音量,恨不得把自己的肺都喊出来,“中医那可是老祖宗几千年积攒下来的智慧结晶。我用的是《千金要方》里的止血法。当年孙思邈老神医就靠这些法子救了多少人的命,难道你们觉得孙思邈也是反动学术权威?”
这话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人堆,瞬间炸开了锅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嘀咕起来:“《千金要方》?那不是早就失传了的古籍吗?这小丫头片子还真能懂?”
公社书记的脸色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,青一阵红一阵的,像极了调色盘打翻了。他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只能恶狠狠地甩出一句:“先把你关着,等查清楚了再说。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说谎,有你好受的!”说完,“砰”的一声,把门摔得震天响,还不忘在外面上了把大铁锁,那架势,生怕林婉芍能从门缝里钻出去。
林婉芍无奈地叹了口气,靠着墙坐下。她心里明白,自己这算是暂时躲过了一劫,但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这七十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得像裹脚布,想要让他们接受现代医学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就在她胡思乱想,琢磨着怎么才能逃出生天的时候,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小黑屋奔来。紧接着,就听到有人在门外扯着嗓子喊:“书记,大事不好啦!钟家屯有个产妇大出血,情况危急得很,您快想想办法呀!”
林婉芍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产妇大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,晚一分钟,那产妇和孩子就可能没了。她顾不上许多,冲到门口,大声喊道:“让我去!我能救她!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公社书记在外面犹豫了一下,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别又是想趁机开溜吧?你要是救不活,这责任你可担不起!”
“我拿我的命担保!再晚人就没了!”林婉芍心急如焚,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
公社书记咬了咬牙,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:“把她放出来,给我盯紧了,要是敢耍什么花样,就地正法!”
门“嘎吱”一声开了,林婉芍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她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问:“产妇啥情况?有没有经过啥处理?”
报信的小伙子跑得气喘吁吁,话都快说不利索了:“不知道啊,就说突然大出血,村里的稳婆都没辙了,让赶紧找医生。”
林婉芍心里暗暗叫苦,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差得离谱,产妇大出血,死亡率高得吓人。但她也顾不上害怕了,心里就一个念头:拼了命也要把人救活。
等他们赶到钟家屯的时候,产妇已经被抬到了村里的祠堂。祠堂里围得水泄不通,全是人,一个个脸上写满了焦急。看到林婉芍来了,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嘘声。
“就她?能行吗?之前还害死过人呢。”
“就是,别到时候把人越治越糟,那就惨了。”
林婉芍顾不上理会这些质疑,几步冲到产妇身边。只见产妇脸色白得像张纸,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,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,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,看着就让人揪心。
林婉芍迅速检查产妇的生命体征,血压低得几乎测不出来,心率也乱得像一团麻线。她心里一沉,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“快!赶紧准备干净的布,烧点开水,再找些烈酒来!”林婉芍一边吩咐,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自制的三七粉。这三七粉还是她之前在山上费了好大劲采的三七,自己晒干磨成的,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。
“这是啥玩意儿?能管用吗?”有人满脸怀疑地问。
“别废话,想救她就照我说的做!”林婉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哪有时间解释。
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,但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还是赶紧去准备了。林婉芍小心翼翼地把三七粉撒在产妇的伤口上,然后用干净的布紧紧压住。
“这就完了?这就能止血?”公社书记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嘟囔。
林婉芍没理他,眼睛死死地盯着产妇,心里不停地祈祷。过了一会儿,血似乎流得没那么凶了,林婉芍稍微松了口气。
可就在这时,产妇突然浑身抽搐起来,嘴里还吐出白沫。这一下,人群又炸开了锅。
“哎呀,这是咋回事?是不是被她治坏了?”
“我说不能让她治吧,这下好了,出人命了可咋办!”
林婉芍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,她知道,这是产妇大出血引发的并发症,情况变得更加危急了。
“都别吵了!再吵人就没救了!”林婉芍大声吼道。她迅速在产妇的人中、合谷等穴位上用力按压,试图让她恢复意识。
“有没有银针?赶紧去找银针来!”林婉芍一边按压一边扯着嗓子喊。
“银针?那玩意儿上哪找去?”村民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脸茫然,就像听到了什么外星语。
林婉芍急得像没头的苍蝇,突然,她眼睛一亮,看到自己头上的发簪。来不及多想,她“嗖”的一下拔下来,随便消了消毒。
“你这是要干啥?别乱来啊!”公社书记想要阻止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林婉芍拿着发簪,对准产妇的穴位就扎了下去。这一招还是她在一本古代医书上看到的,没办法,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神奇的是,扎完针后,产妇的抽搐竟然慢慢停了下来,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。林婉芍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,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,衣服紧紧贴在身上,难受极了。
“还愣着干啥?赶紧把产妇抬到卫生所去,我需要更干净的环境和一些简单的工具。”林婉芍对村民们喊道。
众人这才如梦初醒,七手八脚地把产妇抬上了担架,火急火燎地往卫生所赶去。一路上,林婉芍不停地安慰产妇:“坚持住啊,你会没事的,孩子还等着你呢。”
到了卫生所,林婉芍一刻都不敢耽搁。她指挥着村民们把卫生所简单打扫了一下,然后准备进行进一步的处理。
“这里没有麻醉剂,也没有输血设备,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跟走钢丝似的,危险得很。”林婉芍心里清楚,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她仔细检查了产妇的伤口,发现是胎盘残留导致的出血。必须把胎盘取出来,才能彻底止血。
“我需要一把剪刀,一把镊子,还有煮沸过的丝线。”林婉芍对旁边的人说道。
东西很快准备好,林婉芍深吸一口气,拿起剪刀。她的手微微颤抖,但眼神却无比坚定,仿佛在告诉全世界:“我一定能行!”
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,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。原来是产妇的家属赶到了,他们听说林婉芍之前“害死过人”,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治疗。
“你这个扫把星,之前就害死了人,现在还想害我媳妇,我跟你拼了!”产妇的丈夫眼睛红得像兔子,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要冲进来。
几个村民赶紧拦住他,劝道:“现在只有她能救你媳妇,你先冷静冷静!”
“冷静?我怎么冷静?我媳妇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们没完!”产妇的丈夫大哭起来,那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愤怒。
林婉芍心里一阵难过,她能理解家属的心情,但现在真的没时间解释了。
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现在只有我能救她。你要是信得过我,就给我五分钟,我保证把她救回来。要是救不回来,我任由你们处置!”林婉芍大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产妇的丈夫愣了一下,看着林婉芍坚定的眼神,他犹豫了。这时,产妇在里面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,他咬了咬牙,说:“好,我信你这一次,你要是救不活她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林婉芍没时间再说话,她转身回到屋里,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产妇的伤口。她先用镊子轻轻夹住胎盘,然后用剪刀小心地分离。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,稍有不慎,就会导致产妇大出血死亡。
汗水不停地从林婉芍的额头滚落,滴在地上。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又酸又麻,但她告诉自己,一定要坚持住。
终于,胎盘被完整地取了出来。林婉芍松了一口气,赶紧用丝线缝合伤口。缝合完后,她又给产妇喂了一些自己配的止血药。
“现在就看她能不能挺过去了。”林婉芍疲惫地坐在椅子上,看着昏迷中的产妇,心里默默祈祷。
过了一会儿,产妇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,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。林婉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。
“她没事了,只要好好调养,就会慢慢恢复。”林婉芍对外面的家属说。
产妇的丈夫一下子冲进屋里,看到媳妇没事,忍不住大哭起来:“媳妇,你可吓死我了,多亏了这位医生啊。”说完,他跑到林婉芍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医生,谢谢你,是我错怪你了,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计较。”
林婉芍赶紧把他扶起来,笑着说:“没事,只要人没事就好。以后遇到这种情况,要尽快送医,别耽误了时间。”
这时,公社书记走了过来,他看着林婉芍,眼神里有惊讶,也有一丝敬佩:“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。不过,你还是不能放松警惕,我们会继续盯着你的。”
林婉芍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,但嘴上还是说:“好,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。”
经过这件事,村民们对林婉芍的态度有了一些改变。虽然还是有人怀疑她,但也有不少人开始相信她的医术了。
林婉芍知道,自己在这个年代的路还长着呢,还有数不清的困难等着她。但她不怕,她相信,只要自己一心救人,总有一天,会得到大家的认可。
就在她准备回小黑屋的时候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。她好奇地走出去一看,原来是村里的孩子们在玩一种类似于踢毽子的游戏。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,林婉芍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。
“也许,这个年代也没那么糟糕。只要能救人,再苦再累也值了。”林婉芍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。然后,她迈着坚定的步伐,朝着小黑屋走去……
第三章:穴位止血的现代诠释
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,沉甸甸地压在公社的上空。卫生所里,那盏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,在墙上投下林婉芍摇曳的影子,影影绰绰,像极了鬼魅在跳舞。桌上摊开着一本破旧的《黄帝内经》,书页泛黄,边角卷曲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林婉芍用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文字,粗糙的质感让她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,那声音由远及近,像密集的鼓点敲在林婉芍的心上。“林医生!不好了!钟家屯又有个产妇大出血……”一个年轻小伙子冲进卫生所,气喘吁吁地喊道,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林婉芍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来不及多想,一把抓起桌上的银针,跟着小伙子就往外跑。夜风冷冽,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,但她顾不上这些,产妇的生命危在旦夕,每一秒都无比珍贵。
两人一路小跑来到钟家屯,刚到产妇家门口,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。林婉芍心里一沉,脚步更快了。她冲进屋子,只见产妇面色惨白,躺在床上,下身的鲜血如泉涌般浸湿了床单。周围的人乱作一团,有的在哭泣,有的在叫嚷,还有的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。
“都别慌!让开!”林婉芍大声喊道,试图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。她迅速走到产妇身边,一边检查产妇的情况,一边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之前有什么症状吗?”
产妇的婆婆哭哭啼啼地说:“也不知道咋的,好好的就突然大出血了,这可咋办啊,医生,你一定要救救她啊……”
林婉芍皱了皱眉头,情况很棘手。她心里明白,在这个医疗条件匮乏的年代,产妇大出血是非常危险的,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。但她没有丝毫退缩,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应对的方法。
“快,烧点开水,把毛巾和剪刀煮一下,再找些干净的布来!”林婉芍一边吩咐,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小包三七粉。她知道,三七粉有止血的功效,但现在产妇出血量大,光靠三七粉可能不够。
“医生,这三七粉真能管用吗?”有人怀疑地问道。
林婉芍头也不抬地说:“信我就照做,别废话!”她可没功夫跟这些人解释,现在每一秒都关乎着产妇的生死。
众人见她如此笃定,赶紧按照她的吩咐去做。林婉芍把三七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产妇的伤口上,然后用干净的布紧紧压住。可是,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渗。
“看来只能用穴位止血了。”林婉芍咬了咬牙,拿起银针。她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脑海中浮现出人体穴位图。她找准三阴交穴位,消毒后,迅速将银针扎了下去。
“这能行吗?”旁边的人忍不住又问。
林婉芍没好气地说:“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!你们别在这儿添乱,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布。”
扎完针后,林婉芍紧紧盯着产妇的伤口,心里默默祈祷着。过了一会儿,血似乎流得没那么快了。她微微松了口气,看来穴位止血起了些作用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产妇突然浑身抽搐起来,嘴里吐出白沫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被治坏了?”有人惊恐地喊道。
林婉芍心里也有些紧张,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慌乱。她迅速判断出,这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电解质紊乱。
“快,有没有淡盐水?给她喂点淡盐水!”林婉芍一边说着,一边在产妇的人中穴位上用力按压。
众人手忙脚乱地去找淡盐水,好不容易找到后,小心翼翼地给产妇喂了一些。过了一会儿,产妇的抽搐渐渐停止了。
林婉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对众人说:“现在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,但还不能掉以轻心。我们得把她送到卫生所,做进一步的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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