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神秘的修脚匠
第六十章 神秘的修脚匠 (第1/2页)下午,冯靖升堂审案。
案子审得极为顺利,冯靖这里还没动刑,其中的六个考生便供认不讳,承认他们在考试前无意间买了几套试题。
另外六个则大呼冤枉,他们只承认考前替朋友做过这些买来的试题,进了考场才发现考官发下来的试题与朋友事前买来的试题一模一样,匆忙中也顾不上细想,遂按原先写过的内容默写了试卷。于是乎,买题考生与枪手考生的试卷内容便出现了大量雷同。
十二个人共分六对儿,其中一半买了试题,另外一半则是枪手。
六个买题考生的供述基本一样:卖题者是个修脚匠,系庐州城“一身轻”澡堂的伙计,姓蒙,金陵人,三十五六岁光景儿。
这些考生长途跋涉来到庐州,隆冬时节难免双脚皴裂,于是便去了澡堂子洗澡修脚。
修脚过程中,姓蒙的脚匠便开始推销起试题:一题十两、三题三十两,货真价实童叟无欺。
因为试题价格实在太贵,一般学子根本买不起,加之修脚匠身份低下还踏马姓蒙,所以可信度极低,最后只有这六个富家公子慷了慨并解了囊。
疑犯是个修脚匠?
冯靖顿时灵机飞动,立刻带人把“一身轻”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……
大批羽林如狼似虎,澡堂的客人吓得光着屁股四处乱窜,掌柜的以及搓澡、刮脸、修脚的伙计被全部抓获。
冯靖手按天子剑,面沉似水杀气腾腾,“姓蒙的修脚匠是谁?”
掌柜的站战战兢兢回道:“姓蒙的早跑了,他原本不是我这里的伙计。”
他肯定不是这儿的伙计!冯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他面无表情问:“他从哪儿来、去了哪里、什么时候走的?”
掌柜的面带难色,“他说他是金陵人,我听着他像扬州人,乡试开科的当天就匆匆走了,去了哪里我们一概不知。”
冯靖眼睛一瞪,“听意思你知道考题泄露案?”
掌柜一哆嗦,“出了这么大的案子,早就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了。”
“我问你,什么都不了解你就敢留他在堂子里招摇撞骗?”
“大大大人容禀,姓蒙的修脚技艺确实很好,当时他刚好路过我家堂子,说是走远路累了,想在在庐州歇歇脚顺便在这儿挣点儿盘缠,所以我就把他留下了。谁知……谁知这GR的居然偷偷在堂子里贩卖考题,小的该死、小的该死。”掌柜的连扇自己耳光。
“行了!”冯靖厉喝一声:“我问你,他在这里一共呆了多久?”
“十五天。”
“这十五天里,他吃住都在哪儿?”
“和其他匠人一样,就住在堂子里。”
“和谁一起住?”
掌柜的一指另外一个修脚匠,“他。”
冯靖走近修脚匠,“你是哪儿人?”
修脚匠浑身颤栗,“扬扬扬州人。”
“你是扬州的,你听姓蒙的口音是什么地方人?”
“回禀大人,他的口音绝对是扬州口音,这一点他蒙不了我,虽然他姓蒙!”即便魂飞魄散,这货仍然摆不脱小伙计常年养成的臭贫毛病。
冯靖咧咧嘴差点笑起,“扬州很大,你感觉他是扬州什么地方的?”
修脚匠翻起白眼仁,回忆道:“他口音中略带淮北味儿,我猜应该是扬州城盐锅坊一带的住户,哪里的住户多是淮北的老盐户,扬州话中多少都掺着淮北腔。”【注:此“淮北”指唐代淮北,即现代的江苏沿淮地区,并非如今的安徽淮北。】
“他口音里有无长安官话味道?”
“回大人,这货肯定在长安呆过多年。”
“怎么讲?”
“有一次他无意把‘吃饭’说成了‘咥饭’,我问他是不是在长安待过,他当时便翻脸骂了我,此后就再没听他这么讲话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是长安官话?”冯靖眉一皱。
“我姐夫就是长安人,他一直把‘吃饭’说成‘咥饭’。”
“你姐夫现在在哪儿?”
“就在街对面开字画装裱舖,不信您可以传他来问话。”
冯靖向街对面扫了一眼,那里果然有一家“老长安装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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