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冬州城
第七章 冬州城 (第1/2页)“云霁阁日日都练兵,我定可以学到真本领。”
“你先起来,别跪着。”清乐说,锦年依言起身。她接着说:“只要有心,在哪里不可以学?”
犹疑了一会儿,锦年说了一个让人还较为信服的理由:“文经大人本打算放过我,结果有小妖偷偷给尊上报信,我才受了重罚。我要查出来他是谁?”
“然后呢,向他报仇?”清乐反问,“那小妖固然可恨,但真正对你造成威胁的是魔尊。你觉得我们有能力对抗他吗?”清乐摇摇头说,“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逃离。”
锦年不能再留在清乐身边了。他原本谋划可依仗这位魔界公主,以方便行事。可如今两个人却是两败俱伤,且眼下她还打算离开魔界。
种种情形表明,还是尽快离开这儿为好。
令锦年感到厌烦的是,他发现自己对花宁山的山水草木已习以为常,也似乎有些习惯了每日见到清乐,陪她煎药戏水,看她爱看的风景。在想要取信于清乐的那段时间里,这些事他做过不少。
现如今,他必须得寻一个新的主子,不能再把精力放在清乐身上了。
云霁阁掌握着魔界的魔兵大权,阁内有两位主人,明淮和文经,各自分管南北两股魔兵。不过,云霁阁实际上是听命于魔尊的,兵权掌控在魔尊手里,两位主人只是代为主事。
上回透露清乐与银辉的事,让锦年在文经那儿取得了一些信任。因此,此时选择投靠文经,为上上之计。
“你不用查了,是赤守,是以前时常欺负你的小妖,其中一个。”清乐平静地说,后又疑问道:“不过,我不明白,你为何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雪山?”
“身为公主的魔卫,保护公主是职责所在。更何况,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,那时公主处于危难之时,我岂能安坐于花宁山?”锦年回道。
清乐有些触动,双眼含笑道:“你的术法低,不可能爬上山顶的,更别谈救我。这件事就算给你长个教训,以后要勤加修炼哈。”
房内沉默了许久,锦年目光盼盼地看着清乐:“魔界是我的根,我不能走,求公主成全!”
“你的根?”清乐万分不解地问,后义正言辞道:“我都不怕,你又在害怕什么?栖身于此,你觉得很安心是吗?你怕孤独,怕游荡四方,怕没有根底。外面的天空光朗明亮,还有我和欢言,即便如此,你也宁愿永世陷于这个黑暗险恶的世界吗?”
锦年默然不语,像是去意已决。
半响,清乐的情绪平复下来:“算了,你要走,我拦不住。待你伤好了就走吧。”清乐有些痛心其固执守旧,但多说无益,她尊重锦年的选择,“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先保全自己。”
“属下拜谢公主。”锦年朝清乐作了一个深深的揖。
未等锦年起身,清乐便快步走出了房间。
几日后,欢言从清乐口中得知,锦年要离开花宁山。霎时间,拿在手上的半块糕点以及嘴里吧唧的都无了味,就那么愣在那里。
清乐见欢言此状,稍稍一想便知晓了她对锦年的心意。
欢言借口去给锦年送糕点,去了锦年房间。她没有追问锦年为何离开,也没表明自己心怀之意,反而问道:“你走了,如何报答公主的恩情?”
“欢言,谢谢你和公主这些年对我的照拂,我无以为报。”锦年坦坦然然地说。
怪不得锦年这两日的表现如此异常,伤还未好全,便一直抢着干活,欢言看在眼里很心疼。如今听到这个消息,她的心疼倒显得无比多余。
“看你这几日辛苦,我还想给你补补身体,原是我自作多情了。你很快便会成为文经大人的亲信了吧,轮不着我来关心你!以前你说,要为公主上刀山,下火海。现在你去了那规法森严的云霁阁,依我看,我们不去刀山上救你,便要谢天谢地了。”
锦年见欢言言辞愤愤,泪盈于眶,忙宽慰她道:“欢言,你听我说,你虽是个小柳树精,可你的术法亦足够御敌。而公主有一身精巧的剑法,你们完全可以在人间保护好自己,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。”
欢言仍愤愤回道:“好,以后你去云霁阁做你的大魔卫,我和公主在花宁山守着这山水度我们的自在日子。大家好好过活,各不相干!”
锦年不记得何时说过‘上刀山下火海’这样的话,但他从欢言的泪珠中,感受到了那份情意。他有点慌了,不知如何回应这份不知何时何处生出的情意,只能沉默地看着欢言,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于屋外。
就这样,锦年进入云霁阁,效于文经手下。清乐和欢言也启程前往冬州城。锦年跟她们两个真的分开了,欢言的那些心思便也戛然而止了。
她们一路向冬州城飞行,未像以前那般走一路逛一路。快到冬州城时,已是黑夜,清乐在城外找了一处荒郊落于地面。
谁知未走几步,她们俩便遭遇了打架劫掠。清乐让欢言站于一旁,她出剑上阵战斗,也好出出这些日子心中的闷气。
那几个劫匪的刀剑仿佛是坚铁制成的,不论大起大落地砍,还是用劲轻巧地削,或是别的什么招式,都无法动其分毫。
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露出一小抹光亮,趁着这一抹月色,清乐细细观察着对面那几个张扬得意的人。
直至看到了他们未隐藏好的大耳朵、粗尾巴,清乐才看出,原来这几个劫匪是魔界的小妖伪装的。他们的刀剑也被施加了法力,因此才会生砍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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