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阎姬乱命,社稷之危 (求首订)
第40章 阎姬乱命,社稷之危 (求首订) (第1/2页)夜。
北宫之内。
刘祜悠悠转醒,刚一睁眼便看到了阎姬。
“陛下!”
阎姬大喜过望,连忙凑了过去,“您醒了?”
“传太傅速速入宫!”
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,刘祜略带急切的说道。
“传太傅?”
阎姬愣住了,“陛下,您要传太傅何为啊?”
“您可知道您之前下的诏令?”
刘祜的眼神之中瞬间便闪过了一丝痛苦,艰难的看向了阎显。
“若是朕能安在.或可为之。”
“但如今朕命如悬丝.此事唯有罢了。”
刘祜眼神之中依旧带着愤怒,但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陛下,这怎么能行呢?”
阎姬是真的有点慌了。
若是刘祜真的再将大业托付给顾熙,那她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好下场了。
她连忙握住了刘祜的手:“您的身体会好的。”
“就算陛下当真出了意外,臣妾也定会遵陛下心愿。”
刘祜看着阎姬,终究还是摇了摇头:“传太傅吧..”
“不!绝不能传太傅!”
阎姬立刻摇头,突然大喊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乖顺。
“皇后,你.”
刘祜眼神骤变,他紧紧的盯着阎姬,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相信。
“陛下,您放心,臣妾定会帮你做好你想做的。”
阎姬浑身颤抖。
心中的野心疯狂作祟。
她无视了刘祜的表情,直接将手抽了出来。
任由刘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。
捂着自己的嘴,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刘祜的表情越来越绝望。
他万万没料到,竟然会生出这种变化。
或许正是因为情绪愈发激动。
他呼吸也是突然急促了起来,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阎姬,还未等开口整个人便直接合上了双眼。
阎姬紧紧的盯着这一幕,大口喘着粗气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旋即立刻派人唤来了阎显,直接将刘祜崩殂的消息给瞒了下来,将宫内上下完全封锁。
根本就没有人会料到这种事。
刘祜的身体一向不错,虽然有些沉迷于享乐,但他毕竟还年轻。
谁会想到皇帝会突然崩殂这种事?
就连顾熙都没有料到,他只是将刘祜的诏令给压了下来。
作为摄政大臣,顾熙掌尚书台,自可以将诏令压下。
他怎么可能让藩王子嗣入京?
人心都是会变的。
国本之争,其中涉及的利益向来极大,他不可能去赌。
甚至顾熙都已经做好了如昔年霍光那般的准备。
不过就这样过了几日之后,他便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异常。
阎姬在不断拉拢朝臣,并还将禁军内的关键位置全都改为了阎氏子弟。
其实这算是一个正常信号。
但也就是顾氏子弟的道德实在是过于灵活了一些。
再加之刘祜一直都未能露面。
顾熙又岂能没有猜测?
当下,他便将顾氏子弟送出了京城。
随着他再一次的前往皇宫,被阻之后,顾熙心中便已经确定了此事。
但显然阎姬也是清楚瞒不住了。
她早已秘密让人将济北惠王刘寿之子刘懿带入京城。
旋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。
在顾熙尚未行动之前,宣布了刘祜的死讯,并将遗诏昭告天下。
刘保无德,废刘保太子之位。
改立刘懿为太子。
并由阎姬临朝摄政。
北宫。
群臣表情各异。
有人伏地痛哭,口中高呼:“谨遵陛下遗诏!”
也有人面色冷峻。
事到如今,谁还看不明白这其中的端倪?
刘懿,一个藩王之子。
竟在顾熙已经压下刘祜诏令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洛阳城内,还即将继承皇位。
若到此时还浑然不觉,又怎能在这朝堂之上立足?
顾熙的表情也是极为难看。
此刻,他眼神如利刃般,紧紧盯着阎姬。
而阎姬,此时竟也没了往日对顾熙的畏惧,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。
见顾熙竟迟迟未曾跪下,更是开口问道:“太傅这是何意?”
“陛下崩殂,太傅既为臣子,岂能不跪?”
未等顾熙回应,邓骘便冷哼一声:“皇后,陛下究竟何时驾崩?为何我等现在才得知消息?”
阎姬冷冷地瞥了邓骘一眼,眼中杀意一闪而过:“陛下龙颜震怒,气急攻心。”
“根本来不及召见群臣,便已龙御归天。
“车骑将军这般质问,是何用意?莫不是在怀疑本宫?”
话音刚落,中常侍樊丰便带着哭腔附和道:“陛下骤然崩逝,实在是事发突然,来不及召见诸位大臣。”
“车骑将军此言难不成是想扰乱群臣之心吗?”
“太傅。”江京亦是哭着开口:“您是朝堂重臣,岂能在此时看着车骑将军扰乱群臣之心?”
他们两人都是刘祜的近臣了。
他们二人相继发声,无疑让阎姬的说辞更具可信度。
其他大臣见状,也纷纷开口。
“太傅,您历经三朝,权势滔天,大行皇帝向来对您信赖有加,您怎能如此行事?”
“大行皇帝既已留下遗诏,让皇后临朝摄政,我等理当遵守。难道太傅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势?”
“顾氏一门深受皇恩,昔日忠武侯归冀,文成侯放权,皆是贤臣典范。太傅如今这般作为,所为何事?”
“.”
一声声质问,如潮水般涌来。
阎姬的政治手段确实不容小觑。
她企图以势压人——
借群臣之力搅乱局势;用皇帝的宠信坐实死因;再凭借遗诏等诸多条件直逼顾氏的声望。
就是要迫使顾熙低头!
气氛愈发凝重,仿佛冲突一触即发。
就在这时,太尉杨震猛地大喝一声:“住口!”
“尔等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太傅乃先孝和皇帝托孤的重臣,和熹皇后也将大汉的重任托付于太傅。”
“大行皇帝对待太傅,如同对待父亲一般,怎可能留下如此遗诏?”
“我看,你们这分明就是矫诏!”
杨震在朝中以清廉刚正著称,深受顾熙的器重。
此时此刻,于公于私,他都定会开口。
随着他这一开口,仿佛是触动到了某个开关一般。
来历也愤怒地说道:“不错!”
“太子殿下何时德行有亏?”
“怎能无缘无故被废?”
“况且,若真如皇后所言,大行皇帝突然驾崩,又何来遗诏一说?”
尚书令陈忠更是直接站起身来,怒视江京等人,大声怒斥:“尔等这是在篡国!!!”
“你竟敢污蔑皇后?”阎显被激怒,怒目而视陈忠,“陛下遗诏在此!”
“尔等再要污蔑,等同造反!”
“不错!”司徒刘授冷声开口扫视众人,旋即看着顾熙,沉声道:“太傅,大行皇帝既有遗诏,便万不可更改。”
“下官还请太傅三思,顾氏数代先人的声望,如今全系于太傅一人之身。”
“刘授,你这是在助纣为虐!”
“哼!诸位难不成当真是想造反?竟敢不遵大行皇帝遗诏,污蔑皇后!”
“.”
质问声此起彼伏。
明明是皇帝驾崩的悲痛时刻,此刻的朝堂,却如喧闹的集市一般。
谁能让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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