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四章 秦沧流
第一千零四章 秦沧流 (第2/2页)墨画神情郑重,一副要为“火球术”正名的样子。
毕竟他学的,也是傀老亲自教他的第一个攻击类法术,就是火球术。
他不准任何人,看不起火球术!
“回宗,准备下一场论剑的战术!”
墨画吩咐道,而后一脸严肃地离开了。
司徒剑看着墨画的背影,默默叹了口气。
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。
这个叫吴明的,只是被小师兄憋屈“死”的第一个“仇人”。
这还只是开始,小师兄其实还没发力。
更让人憋屈的手段,还在后面。
按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,等小师兄把论剑打完,真不知还要积攒多少个“仇人”……
……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!
回到太虚门,墨画休息片刻,便开始准备下一场论剑的计划了。
而他下一场玄字对局的对手,是八大门。
但这个宗门的名字,却很让人意外……
癸水门。
墨画目露沉思。
癸水门,原十二流宗门,脱胎自当年的水狱门,是胭脂舟一事的主事宗门,违背道律和乾学门规,暗中经营风月生意,纲纪败坏,而被道廷下手,彻底清洗了一遍。
如今的癸水门,从高层到普通弟子,已经经历了一次“大换血”。
换血之后的癸水门,体内流淌着的,是“道廷司”,甚至可以说是中央“道廷”的血。
而上届论道大会,宗门第一次改制。
太阿门和冲虚门名次跌落,不得不与太虚门合流,这也就意味着,八大门空出了两个位置。
这两个位置,其中之一,便给了十二流中的“癸水门”。
而另一个位置,给的也是“老熟人”。
断金门……
曾经位列十二流宗门,以断金御剑诀为核心传承,门下弟子,与墨画屡次冲突,甚至万妖谷之事后,断金门权力更替,也经历了一次换血。
墨画与断金门的渊源也很深。
他初进乾学州界,碰到的人贩子蒋老大,就是断金门的叛徒。
断金门的两样核心传承,断金御剑诀,还有断金剑阵,墨画手里都有。
“断金门……”
墨画目光一闪,心念微动。
可以说,无论是癸水门,还是断金门,跟他的渊源都不浅。
癸水门和断金门的“大换血”,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而现在,癸水门和断金门,一齐晋升为“八大门”了……墨画心底,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古怪。
癸水门晋升八大门,除了宗门排名不低外,背后定然有道廷的运作。
而这里的幕后推手,估计就是夏监察。
夏监察,或者说道廷,想插手乾学州界的事,下手的核心就是四宗八门十二流。
四宗太强势,那次一等的,就是八大门。
渗透一个现有的八大门,远没有扶持一个新的八大门,来得更加直接和彻底。
癸水门是明牌,它现在就是道廷的“卒子”。
那断金门呢?
万妖谷之事后,墨画接触不多,宋渐也很久没见到了,不知这里面,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事。
道廷也在扶持断金门?
如果是的话,那是不是就意味着……这所有事件,这背后的一切,都有道廷的高人,在幕后观察着,在默默算计着?
那这么说……
自己也无意中,成为了一枚“棋子”?
自己的所作所为,无意间,也推动了棋局的变化和发展?
“这个运筹帷幄的道廷高人……会是谁?”
“他的目的,又是什么?”
墨画皱着眉,捉摸不透,但心中却留了个意,将来也好有个警醒。
天机就是这样,你在窥测天机,天机也在窥测着你。
你算别人,别人也在算你。
你将别人当棋子,冥冥之中,可能也有人,在拿你当“棋子”,下一盘大棋……
墨画目光微亮,眸中因果浮沉,对天机的感悟,更深了一分。
而后他收敛心思,专心当一个“棋子”,继续为论剑大会做准备。
“只要能吃到‘饵’,当一次‘棋子’,其实也没所谓……”
……
两日后,论道山。
又一次论剑开始。
三宗合流的太虚门,对阵新晋的八大门癸水门。
这次随机的赛制,终于有了变化。
这次,是“斩首赛”。
双方各选一名弟子,作为彼此的“首领”。
无论其他弟子是生是死,战局是优是劣,只要能击杀敌方的“首领”,便算获胜,这便是“斩首”。
道兵作战时,偶尔也会选一些死士,去执行“斩首”任务,斩杀敌方身份尊贵,地位特殊的修士。
这也是“斩首赛”形制的由来。
“斩首赛”开始之前,双方会先确定“首领”。
这种“首领”,一般选的都是队伍中最强的天骄弟子。
癸水门那边,选做“首领”的弟子,名叫“秦沧流”。
秦家是乾学州界的五品世家,同时似乎跟中央道廷,也颇有渊源。
秦沧流是秦家这一脉的嫡系弟子,在癸水门里,也是数一数二的天骄。
如今癸水门,直隶中央道廷。
秦家有这份渊源在,再加上宗门直隶,如果不出意外,这个秦沧流,假以时日,也必会是一方州界道廷司的首脑。
甚至进入中央道廷,晋升为道廷“监察”,也不是没可能。
因此,癸水门一队的“首领”,非他莫属。
而太虚门这边,是墨画做“首领”。
知道内情的人,并不觉得意外。
但外场之间,观战的修士,就觉得很费解了。
“太虚门这又是在做什么?”
“这是斩首赛,他们到底懂不懂规矩?到底明不明白,这个‘斩首’意味着什么?”
“这个‘首领’不选令狐笑也就罢了,选欧阳轩也行。或者那个背剑的小哥,哪怕选那个‘傻大个’……至少皮糙肉厚能挨揍。”
“选这个墨画,是何用意?”
“他那个论道玉,脆得跟纸皮核桃似的,一碰就碎,这还怎么比?”
“他们论剑,到底有没有带脑子?”
……
场外又开始议论纷纷。
场内双方弟子,已经开始就位。
癸水门一方,秦沧流为首,一身黑水道袍,胸前佩着一个“首”字牌。
他修的是水系功法,人比较阴柔,且透着一股阴冷。
因为立志在道廷司任职,拜入的又是癸水门,因此耳濡目染之下,已经有了一丝丝颇具威严的“掌司”的气度。
秦家几位在道廷任职,见识不凡的长辈也都断言过:
此子将来,必然位高权重。
但现在,他还只是一个弟子。
他要在论剑大会,展现实力,扬名立万,以此为基石,一步步践行自己将来的宏图大志。
现在,他眼前的对手,是太虚门。
要“斩杀”的人,名为“墨画”。
对此,秦沧流也有些不解。
太虚门选谁不好,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么一个,一刀就死,一捏就废的阵师,来当“首领”。
凭什么?
凭他的火球术?
但无论如何,目标倒也明确了:
“所有人全力出手,不顾一切代价,击杀墨画!”
他们这五人中,但凡有一个人,能欺近墨画的身,只需一刀,一剑,甚至只是一拳,就能要了他的小命,碎了他的“论道玉”。
这样一来,斩首成功,癸水门就赢下了这一局。
而他,也向着自己的未来,更进了一步。
“是,秦师兄!”
癸水门其他弟子纷纷拱手道。
太虚门这一边。
墨画脖子上,也挂着“首”字牌,对令狐笑几人吩咐道:
“赛制变了,玩法也变了,我们也要换套战术了。”
“你们主攻,我来策应。”
“对面那个谁……”
“秦沧流。”司徒剑道。
墨画点头,“秦沧流,将他给宰了,我们就赢了。”
这个秦沧流,出身不凡,天赋也很好,将来或许前途无量,但现在,这是在论剑,先“宰”他一遍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