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七章 刘伊妃:先杀人,再诛心?
第三百一十七章 刘伊妃:先杀人,再诛心? (第1/2页)老乡见老乡,背后捅一枪。
整个北美华人圈还像往常一样温馨愉快地欢度春节时,一则老乡之间的“乡仇乡怨”已经甚嚣尘上了。
2月4号,艾伦德肖维茨受聘于华人导演路宽,作为刘伊妃和他的共同代理律师,将一纸诉状递交纽约市民事法院。
诉状以新闻集团默多克妻子邓温迪涉嫌诱导他人发布不实言论,损害他人名誉为由,请求法院判处其诽谤罪。
根据美国现行法律,诽谤罪案件的管辖法院通常根据被告人的居住地、侵权发生地、损害发生地法院确定。
该罪在美国暂时没有刑事立法,案件管辖级别较低。
但鉴于涉事双方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,该案件在市民事法院正式受理的第二天,即移送管辖至纽约最高法院。
前文提到过,邓温迪显然是早就留了后手,行为没有突破法律底线。
因此,路宽交给艾伦德肖维茨这位曾帮辛普森脱罪、给哈维MeToo辩护的大律师的任务,就是先拖住她和福克斯,打打口水仗。
后面自有计较。
一时间,关于小刘那一场Fox5电视直播的传闻无数。
纽约当地纸媒极多,但覆盖人群较广的综合性报纸主要有三四家。
《纽约时报》1851年创刊,是高级别刊物代表,绰号“灰色女士”,在全球都具有良好的公信力和权威性。
该报撰文称:
此次华人导演路宽在美受到舆论困扰,主要原因在于全球化浪潮下的商业环境中,资源和市场的争夺异常激烈。
特别是继美电影协会主席格里克曼称中国电影市场为钻石矿后,好莱坞六大都有意以各种方式进军大陆。
迪士尼的全球乐园项目,华纳2002年就和中国内地一家名叫万哒的地产公司合营院线,当然也包括新闻集团的各种尝试。
而华人导演路宽在内地娱乐业的重大影响力和竞争优势,包括在Mytube收购项目上的失之交臂,或许令新闻集团倍感棘手。
《纽约时报》的发文浅尝辄止,把似乎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公开审判叫做舆论困扰,又点出新闻集团对Mytube的收购失败是此次事件的导火索。
与之几乎同名的《纽约邮报》是默多克旗下报纸。
它的口吻当然是大拉偏架,认为福克斯不过是秉着新闻人严肃负责的态度,对一起可能涉嫌侵害未成年少女权益的新闻事件进行解析,给予当事人公平发声的机会。
这两份报纸,都是内行人看看门道,从叙事口径里窥得事件真相的一角。
但还有一份名叫《纽约每日新闻》的当地报纸就比较抓马了。
这份报纸创办于1919年,是一份小型报纸,背后华人股东较多。
该报以纽约居民中的外来移民和文化水平较低的人群为对象,以大幅图片、流行特色及涩情题材为内容,销量遥遥领先。。。
就在邓温迪被诉的第二天,《纽约每日新闻》刊载了一条起底新闻。
详述了邓某是如何从一个彼时还是第三世界国家的东大乡村女孩,一跃成为美帝巨富的贤妻。
在羊城医学院时又土又村的外表,星空卫视时接待默多克的卑躬屈膝,此前几度斩男结算的淫贱放荡。。。
其中,不知该报从哪里找到的一张1987年她初入羊城时的一张村照,极尽贬低之能事地配上了一段形象的描述。
“她身上那件已斑驳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碎花棉袄,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。”
“粗壮的小腿上沾满的泥点,却没有阻碍她踩着一个个男人的尸体走到全球闻名的第六大道。”
“我们简直不忍去评价这副尊容,塌陷的鼻梁像泥石流后的山丘,眉毛稀疏而散乱,嘴角总是向下耷拉着,让人对里面蹦出的尖酸刻薄毫不意外。”
“真不知道,当默多克先生看到她那张像是被岁月随手摊开的面团似的脸,看着她细小而浑浊的眼睛时,是怎么唤醒的年轻时的冲动。”
。。。
俗话说人咬狗才是新闻,邓温迪的发迹史和黑料,在这个人肉手段有限的时代,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流传。
外网的洋人看得津津有味,茶余饭后将老头和丑女的故事暗搓搓地调侃一番,满足对大人物的精神亵玩快感。
内网这会儿对邓温迪的了解着实有限,这样“几步登天”的上位史像瘟疫一样急速传播,迅速成为八卦市场的社交货币。
新闻集团总部,老白男默多克在办公室里也看到了这份报纸。
看着“贤妻”少时的粗野丑态,他在脑海中回忆着90年代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,暗暗地摇头。
至于手边那些更肆无忌惮的小报,看起来简直叫人抓狂。
什么温迪未成年时的苟合堕胎史、小邓与村支书的野地情事、为了上羊城医学院和系主任的教室肉搏。
简直辣眼。
关键是这一字一句的描述,似乎跟她当时的年龄、际遇很是吻合啊!
这美国的花边小报挖掘故旧新闻的能力,怎么都要赶上他当年对邓温迪背调的细致了?
办公室外传来一声凶狠的斥责,邓温迪气急败坏地命令行政把公司所有的《纽约每日新闻》都收走,绝不允许在公司出现!
“咚咚!”
“请进。”
邓温迪依旧是一副性感的OL装扮,依旧是风姿绰约地一屁股摊在老白男的办公桌前。
但当默多克习惯性地想要手嗨一番她肥嫩的大腿时,脑海中蓦然想起花边小报上的各类粗俗描述。。。
遂罢。
女猎手面色一沉,即便她不认为自己完全是以色娱人,但被描述成这样一个粗野低贱的形象,仍旧万分着恼。
她试探道:“亲爱的,今年和几位华人商会的团拜,我已经安排好了,你看。。。”
“等等吧?”默多克犹豫道:“等这阵风头过去。”
现在带你出去不是丢自己的人?
他拿过手边的几份报纸:“看看迪士尼和路的拼盘协议声明,你大概就清楚这几天那个女孩在各个电视台出镜的原因了。”
“当然,这些背后有华人控股的花边小报,我会请律师帮你处理的。”
邓温迪脸色稍霁,但花边报纸又哪里是这么容易清洗干净的。
况且给她带来的最大的困惑,就是情节暂且不提,报纸中描述的时间节点和部分细节,是完全真实的啊!
这些下九流的花边报纸,什么时候有拥有堪比中情局的调查能力了?
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初见时,曾一语道破她履历的青年导演。
可他是怎么知道的?
作为公关公司老板,当然是从后世她进入内娱被曝出的众多黑料里知道的。
真真假假地这么一杂糅,足可霍乱人心。
默多克拿指节扣了扣桌面:“好吧,让我们看看现在的情况。”
“既然已经决定进入中国电影业,和你所说的华艺的合作就要加强、加快。”
“我仔细研究过他在内地的电影商业版图,在媒体宣传、导演培养方面占据优势,但也有很大缺陷。”
“问界的院线发展很慢,而且似乎很执着于高端影城的打造,这令我感到不解。”
邓温迪笑道:“一个幸进的小子,当然不懂你腹中的韬略。”
老白男这一次却有些不苟言笑:“他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对手,你这次太大意了。”
手握550亿美元市值的公司,在西方各国都掌控巨量的舆论话语权。
默多克虽然称不上对问界和路宽有什么畏惧,但是这一次邓温迪的行险,显然是超出普通的商业操作范畴的。
即便已经提前撇清了干系,即便北美是自己的绝对主场。
但细细想来,他当初欣赏的那个Wendy,不正是因为行事狠辣,颇类自己吗?
邓温迪这一次把握机会,仿照杰克逊故事对路宽进行的舆论抹黑和道德毁灭,默多克年轻时做过无数。
仅后世披露出的几件,就足以惊掉无数眼球。
1999年,新闻集团进军澳大利亚市场,旗下的NDS公司雇佣黑客和公司“运营安全部”合作,破解澳大利亚其他付费电视服务商的加密卡代码,并向黑市出售,给Autstar、Optus和Foxtel等公司造成了数百万美元的损失。
BBC的《广角镜》节目也曾爆料,新闻集团在2002年曾雇佣网络黑客破解英国独立电视台(ITV)旗下付费电视公司OnDigital的用户加密卡,导致后者在与默多克旗下的天空电视台的竞争中惨败,最后破产。
包括后世震惊世界的窃听门和《星期日泰晤士报》事件。
后者直接涉嫌窃听花旗国首相戈登布朗!非法获取他的医疗、财务和财产信息。
在默多克眼中,构陷一个东大首富又算得了什么呢?
他就是亚洲首富又如何?
只要有需要。
邓温迪开局就放大的操作看似很冲动魔幻,其实不过是现实的复制而已,默多克自己就是此中好手。
就像他以往的遥控指挥一样,这一次依然是别人冲锋陷阵,大不了弃车保帅。
整体而言,默多克年轻时的骚操作,和路老板刚发迹的骚操作没什么本质区别。
商战嘛,就那么回事儿。
只不过行业巨擘和领袖们不但懂得以奇胜,更懂得以正和,利用行业发展的宏观逻辑顺势而为。
这会儿当着邓温迪的面,老白男还是得耳提面命一番。
“利用你的优势,带着Myspace在亚洲好好发展,在中国内地,扶持华艺和路的公司正面竞争,不是问题。”
“至于这个路,既然一棒子没打死,就看能不能再做朋友,利益是永恒的。”
他点了点手里的报纸:“他和迪士尼不也有矛盾吗,现在不也结成松散的联盟了?”
邓温迪面色阴沉地点点头,一言不发,但心里却不大认同丈夫的指示。
以他对路宽这几年行事作风的了解,似乎这件事没这么快终结。
刚刚收到的法院传票也好,小报上对她的大起底和羞辱也罢,在女猎手看来也就是折损些颜面而已。
可她心里总是有一股隐隐的不安。
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,被一语戳破自己往事的窘迫类似,有种被人一眼看穿的心理惊悚。
——
“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?”
纽约飞往北平的美国航空AA8926头等舱中,小刘拿着手里的几份报纸一脸狐疑地看着路老板。
刘伊妃回国参加香江迪士尼乐园的代言人签约活动,路老板回北平准备接受领导谈话。
当然还要把那条绳上的蚂蚱都处理处理。
整个行程要14个小时,头等舱9个座位,被他们占了差不多一半。
除了刘晓丽母女和路老板、阿飞,米娅也正式受聘成为她的专职保镖,开始跟着金主东奔西走了。
经邓温迪一事,显然不能高估有些人的底线,是该更加谨慎些。
刘晓丽等人都睡着了,旅途漫漫,路宽百无聊赖地逗弄她。
青年导演一脸神秘地悄声:“这话不应该你问啊?”
“你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吗?我本职工作你忘了?”
“别瞎扯了,你要真会算,那次杀青宴被张天硕的马仔袭击还用我救你?”
“还有你在水磨镇驾车撞墙。”
“还有这次。。。”
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,突然面色揶揄道:“你发没发现,我已经救了你三次了啊!”
“两次狗命和一次职业生命!”
小神仙迎着她质疑的眼神洒然一笑,柏林影帝的气质任意切换,似乎是有那么一瞬带了些出尘的意味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这都是我给你的考验?”
刘伊妃撇撇嘴:“继续编。”
“呵。”
路宽正色道:“佛的贪嗔痴,在道教叫三毒。”
“杀青宴上,我故意说要删掉你的戏份,引得你出门来寻我,最后你因救我轻伤,这是破你的贪。”
“水磨镇车祸,是你之前执意要来寻我,我才不惜以身犯险,设下一段惊悚戏码,使你为之垂泪,尝此心苦,这是破你的痴。”
刘伊妃眯着眼看他:“那这一次呢?”
这一次?
还没想好怎么编。
“这一次,就要靠你自己去领悟了。”
小神仙长叹一口气:“吕真人在《修命》中讲,坐听无弦曲,明通造化机。”
“意为你要在静坐中聆听无声之音,才能体会人世间的大道和真意,懂吗?”
“就像你孜孜以求的表演大道,就是要通过红尘俗世的历练来求索。”
“譬如这一次你在电视直播里的挥斥方遒,不就是电影中张纯如的那段震撼戏份吗?”
从道教三毒到道诗典籍,路老板从精神融合的前身肆意搬运来自圆其说。
突出一个一切解释权在我。
小刘对他前面两句话是定然不信的,可这最后的掰扯。。。
听起来确有几分道理啊?
再联想到他几年的所作所为,心里似乎又不是那么笃定了。
小姑娘狐疑道:“那你呢?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下山前的事情呢?”
“有什么好讲的,诵经、礼拜、存想而已,日复一日,循环往复。”
路宽想起在张纯如宅看到的她的日记,暗暗腹诽这是想彻底解剖我的精神结构啊?
“哼哼。”刘伊妃冷笑:“我看不见得,还不知道怎么欺男霸女呢。”
路老板一脸无语地看着她。
人长得这么甜,小嘴还挺毒的!
骂也骂不赢,打也打不过,他干脆三缄其口,掏出一份剧本细看。
“《金陵!金陵!》,这什么剧本?”
“陆钏的剧本。”
小刘凑过头来,发丝间带着淡雅清香:“你看他的剧本干嘛?”
“给他批改批改、批判批判。”
“哦!我知道了,你要收拾他们了吧?”
刘伊妃知道此前的联名信事件,跳的最高、闹得最凶、喊得最响的就是这对父子。
针对邓温迪的第一步棋她已经看到了,可批判陆钏的剧本又能起到什么作用,总不能是一顿贬损出口气作罢。
小刘看着他好奇道:“我跟我讲讲呗,你准备怎么炮制他们?”
路老板头也不抬:“学这个干嘛,看你的时尚杂志去,学学穿搭。”
“那刘师师从我这走的时候,你不是还教我怎么做吗?”
青年导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没回应她。
那时候是你要高飞,怕你没有江湖经验。
现在一股外力的压迫又把她推回身边,即便心灵深处还有因为生日事件的隔膜,不敢再越雷池一步。
但风筝的线似乎又可以又紧紧拽在手里了,这些事情当然不用她再沾染,顺手消弭掉罢了。
只是这一世的小刘早就养成歪了,颇有些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觉悟,不然也不能在刘师师叛逃最后给她又下了一记猛药。
路宽言简意赅:“他的剧本立场有问题,疑似和某势力有勾连,在这上面随便做做文章即可。”
“陆天民不是作协领导吗,还是老派文人,你有确凿证据能证明?”
“没有,只有几张照片,这对父子和葛西雄的会面。”
刘伊妃疑惑道:“你看他的剧本是为了挑出些错漏,辅之以照片,言明他们内外串通?”
“但京圈这么多张嘴可以帮腔,应该还不够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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