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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劫数流动,多线齐动

第173章 劫数流动,多线齐动 (第1/2页)

项凌问:“为何这么说?”
  
  席寒月道:
  
  “苏萱儿口中的苏瑞良,和咱们了解到的‘苏瑞良’,差别太大了。”
  
  “也有可能是苏瑞良伪装得好呢。”项凌抬杠道。
  
  席寒月摇头。
  
  “有的事情可以伪装,可有的事情,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的。”
  
  “苏萱儿口中的苏瑞良,就是个十足的恶棍。
  
  妻子,女儿,弟弟,就没有一个是待见他的。
  
  妻子早死,弟弟远走,女儿远嫁,都是因为他。”
  
  “可咱们了解到的‘苏瑞良’是个什么人?
  
  那些不明就里的,只以为他嗜杀成性,是个屠夫。
  
  对无仇无怨的人,也能高举屠刀,大肆杀戮。
  
  可咱们了解到的是什么?
  
  视所有修炼者为蛀虫毒瘤,却怜悯孤弱,嫉恶如仇。
  
  越是弱小的人,在他那里反而越受优待!
  
  为了他们,几十万两,几百万两的银子说扔就扔。
  
  这个人若是苏萱儿的父亲,他会那么对待他的妻子和女儿?!”
  
  项凌闻言,默然点头。
  
  早在很久以前,他们就从林飞羽口中知道,覆灭康乐集无忧宫据点的,是一个“嫉恶如仇的好人”,这是康乐集大馆主樊綦的原话。
  
  当时,他俩的头等大事是谋取赤乌山周边里坊的秋猎药材,还有月露原的粮食,虽然觉得这是一根需要拔出的钉子,权衡之下,还是决定等将正事忙完之后再来处理。
  
  可还不等他们动手,这人的动作就越来越大,大到现在让他们感觉啃不动的程度。
  
  原本,他们对于林飞羽带回来的,樊綦对此人的评价是有些将信将疑的。
  
  说不定就是樊綦知道他们无忧宫对这类人的态度,所以他才如此说,好让他们出手给他解决隐患。
  
  可现在,他们却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个评价。
  
  甚至觉得,这个评价还是太保守了。
  
  因为那“苏瑞良”的很多做法,在他们看来,已经完全超出了好人的范畴,完全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境界。
  
  掏出超过二十万两银子,给每个西迁坊民二两,目的只是为了消除他们心中的抵触和怨气!
  
  为了给这些西迁坊民找活路,不惜担负被天下凝视的压力,耗费至少超过百万两,去疏浚阻塞了数百年的洙水河道!
  
  在知悉了这些情况以后,他们都认为,这个“苏瑞良”已经不能用好人来形容,这就是脑子有病。
  
  他行为的出发点,不是做好事,而是某种偏激,执念之下的产物。
  
  这种人并不少见。
  
  无忧宫内,就不乏在成长过程中,受了太多刺激,以致精神扭曲,形成某种怪异,扭曲,外人根本无法理解,甚至难以忍受的执念癖好之人。
  
  这个“苏瑞良”,或许就是这种情况。
  
  只不过,他精神扭曲的方向,太过邪门了一些。
  
  这么去理解,两人心理上的不适感迅速被抚平。
  
  “苏瑞良”在他们心中的“画像”,也立刻变得清晰、通透起来。
  
  这人就是脑子有病!
  
  偏偏还背景成迷,实力强大,且誓要与无忧宫死磕到底。
  
  那么,在萧景文那些贱人摆明了要让他们先上的情况下。
  
  他们,要不要与这样一个疯子正面死磕呢?
  
  话题明明已经临门一脚,两人却都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。
  
  顿了一下,席寒月问了项凌另一个问题。
  
  “月露原七十二家集市向流云坊转运粮食的队伍,最晚明天下午,就会彻底结束。
  
  咱们可要做点什么?”
  
  此前,他们坐视月露原所有集市向“苏瑞良”投诚。
  
  这些集市主动将囤积的粮食全部输送到流云坊,他们也没有让潜伏在月露原各处的人手做点什么。
  
  原因很简单。
  
  这同样是他们所乐见的。
  
  以前,他们要从月露原筹粮,还得挨家挨户,给每个集市施压。
  
  付出大,见效慢。
  
  而且,长期相处,各个集市在如何与他们相处上面,也有了各自的诀窍。
  
  撒泼打滚,摇尾乞怜,撒娇卖好……
  
  在他们没有“苏瑞良”那般狠辣无情,直接开杀的情况下。
  
  这些集市,总能打出一张有效的牌。
  
  这种情况下,这些集市被“苏瑞良”用滴血的刀子一吓,就乖乖的将囤积的粮食全部交了出来。
  
  心中不快的同时,他们也很愿意看见这件事的发生。
  
  他们的想法是,这些分散的粮食全部汇聚到流云坊,不也方便了他们取用么?
  
  现在,月露原粮食聚往流云坊这一过程已经基本结束。
  
  刘月季组织的运粮车队,却还在源源不断将流云坊的粮食运往五坊营地附近。
  
  每过一天,流云坊的粮食,都会减少很多。
  
  现在,这事自然也就到了不容他们装傻回避之时。
  
  是以,听到席寒月的问话,项凌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道:
  
  “寒月,流云坊的粮食,咱们现在就不必去考虑了。”
  
  “那该考虑什么?”席寒月回刺了一句。
  
  项凌像是没有听出席寒月话中隐隐带刺的语气,平静道:
  
  “咱们针对这‘苏瑞良’的力度,远远不够!”
  
  席寒月点头,脸上却露出些许讥诮之色,回道:
  
  “是呀,远远不够,那你想要如何呢?
  
  咱俩将能召集的人手全都召集起来,直接冲那‘苏瑞良’杀过去。”
  
  对于这话,项凌根本不接招,继续道:
  
  “咱们固然不能让萧景文这些人当刀使,但也不能真的对这‘苏瑞良’点到即止。
  
  不管怎么说,在对付‘苏瑞良’这件事上,咱们还是要倾尽全力才行!”
  
  席寒月没有立刻回话。
  
  过了一会儿,她才问:
  
  “你有什么计划?”
  
  项凌声音平静的道:
  
  “听说你与徐家主的爱妾关系不错?”
  
  席寒月闻言,身形忽然一滞。
  
  和项凌一样,正远眺西方夜空的她,忽地转身看向项凌,眼中寒芒如有实质。
  
  两弯秀眉之间,凝满了森然煞气。
  
  直呼项右使之名道:“项凌,你要故意激我?!”
  
  要说这世上有谁让她最感心烦,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将其碎尸万段。
  
  不是萧景文,他还不够格。
  
  而正是项凌口中那个“徐家主的爱妾”。
  
  打着好姐妹的旗号,在元京招摇撞骗也就算了。
  
  什么她也曾是青楼中的翘首,艳冠一时,什么她们两姐妹曾同榻遨游,共侍一人的传闻,说得有鼻子有眼,有时间有人物有地点,要素齐全。
  
  这些陈年旧事,从多年前就在元京流传开来,常年不散。
  
 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,但席寒月非常清楚,也只有这个一点脸面不要,死命想与她扯上关系的贱人,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去散播。
  
  因为这些传言,让所有人在想到她时,第一个想到的,都不是她一路成长为无忧宫左使的传奇经历和酷烈手段,而是她过往人生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,还有种种污秽不堪的亵渎念头。
  
  所以,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,她就按捺不住心中杀意,有种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的冲动。
  
  身为右使的项凌,对于她的忌讳,应该是最清楚不过才对。
  
  此刻却当面说了出来。
  
  这不是打人专打脸,戳人只往人痛处猛戳么?!
  
  席寒月没有直接翻脸动手,已经很给项凌面子了。
  
  项凌脸上没有丝毫歉意,神色平静,不疾不徐的道:
  
  “那女人的儿子被‘苏瑞良’杀了,只剩一颗头被人拎回了元京。
  
  据我了解,她现在离疯掉,也不远了。”
  
  这个女人,是席寒月下意识就想要回避的存在。
  
  别说主动去了解她的近况,知道她脾气的下属,除非想死,不然,根本不敢将与她相关的信息汇报到她面前来。
  
  此刻听了项凌的话,席寒月眼中露出快意神色,道:“那她怎么没有彻底疯掉呢?”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因为她要报仇啊,可凭她自己,这个仇自然是报不了的。
  
  这段时间,她正在徐家极力的上蹿下跳。
  
  想要让徐家倾其全力,对这‘苏瑞良’展开报复。
  
  徐家主虽然对她颇多宠爱,对‘苏瑞良’的做法也非常恼怒,却也恪守着家主的立场,并没有怒而兴师。
  
  现在正多方打探这‘苏瑞良’的情况,因为知道咱们消息灵通,还想花重金从咱们这里购买一些消息。
  
  不过,因为咱们知道的情况也不多,并没有答应他。”
  
  随着项凌一脸平静的将这些天发生在元京徐家的情况慢慢道出,席寒月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。
  
  眼中,甚至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  
  最后,她轻声问道:“所以,你的想法是?”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你说,咱们可不可以在背后推上一把,让元京徐家成为砍向‘苏瑞良’的利剑?”
  
  席寒月那原本寒芒凛冽的双眼,渐渐变得明亮起来。
  
  她点头道:
  
  “我觉得可行……不过,那边的血战马上就要开始,按照咱们的推演,吴益这一次死定了,有败无胜。
  
  等这结果传出来,徐家会不会被吓得缩回去?”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那就想办法,把这场血战往后面推一推!”
  
  “如何推?现在形势已成,再想阻止,没那么容易吧?”席寒月反问。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咱们赶在天明之前,传讯给吴益,让他知道他这一次要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敌人。
  
  我想,在知道这些情况后,吴益一定会主动退回百源集。”
  
  席寒月秀眉微蹙,道:
  
  “诱来一个徐家,却走了吴益……这,情况也没好多少吧?”
  
  项凌摇头道:
  
  “我相信,同样报仇心切的吴益,是不会走的。
  
  只要我们告诉他,元京徐家也马上就会下场,他一定不介意多等几天。”
  
  席寒月轻轻颔首,认可了项凌的主意,却也道出了自己新的顾虑。
  
  “这倒是不错,不过,如此一来,安乐集、百源集的其他人,也必会了解到更多有关‘苏瑞良’的情况。
  
  必然会有人不愿意跟着吴家一条道走到黑。
  
  即便有元京徐家的加入,可眼看着形势越发失控,不想跟着趟这浑水的人也会越来越多。”
  
  对于席寒月的分析,项凌也是认可的。
  
  他点头道:
  
  “所以,咱们一方面要劝服吴益。
  
  另一方面,在‘苏瑞良’的消息不可避免的被安乐集、百源集的人获知的情况下。
  
  咱们要多掺杂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误导他们的判断,延迟人心离散的时间。
  
  再一个,咱们还要加快推动徐家的下场。
  
  对于徐家来说,有吴益这么一支同样不可小觑的力量一起行动,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。
  
  所以,只要方法得当,这件事应该不难。”
  
  说着,项凌心中,却遗憾的轻轻叹了口气。
  
  本来,他还想劝说席寒月,暂时抛下成见,利用一下她那“好姐妹”的渠道。
  
  他相信,有那个为子报仇心切的女人的帮助,不仅能够加速徐家的下场,还能让徐家投入的力量更大。
  
  不过,席寒月激烈的反应,却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  
  而为了弥补未能将元京徐家的力量完全压榨出来的遗憾,项凌不得不另外想辙找补。
  
  他看向席寒月,道:
  
  “你说,你曾在岑岭之中,见过一支真正的玄幽铁骑?”
  
  岑岭同样在元州境内,就位于包括安乐集、百源集在内的“北八集”的北方。
  
  乃是从赤乌山分出来的,东西走向的一条支脉。
  
  其与更北方的岜岭一起,合称“岑岜二岭”,乃是赤乌山最出名的两条支脉。
  
  将赤乌山分成了北、中、南三段。
  
  也是“古九州”分割古幽州、古皓州,古朱州的界线。
  
  河道淤塞,改道断流三四百年的“洙水”便发源于岑岭之中。
  
  席寒月一听项凌的话,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,便摇头道:
  
  “你想拉这支玄幽铁骑下水?不可能的!
  
  上次,我亲自押送从安乐集运出的药物前去指定地点交割。
  
  他们因为对玄幽丹的需求太过紧迫,加之对我一个女流之辈有所轻视,这才在我面前露了行踪。
  
  现在他们在哪里,我们都不知道。
  
  更何况,董观这次安排他们潜入元州,就已经犯了天大的忌讳。
  
  只因其行踪隐秘,自入元州以后便非常低调,不在人前显露,加之数量不是太多,这才让他们蒙混过关。
  
  他们冒如此大险,潜入元州,唯一目的,就是确保这次在元州采购的各类物资能够安全北返。
  
  他们不可能节外生枝,给我们当刀使!”
  
  项凌闻言,却没有放弃的意思,反而继续道:
  
  “这些年,董观为了缓解玄幽马太多造成的庞大后勤压力,已向元州输送了不少玄幽马。
  
  借着他们分享出来的玄幽甲胄的全套锻造图纸。
  
  现在元州境内,各帮各派,依葫芦画瓢组建的玄幽铁骑也不少了。
  
  只要他们自己不说,伪装成元州境内的玄幽铁骑不就成了?”
  
  “别人又不是瞎子,真的假的难道看不出来?”
  
  说到这里,席寒月似乎觉得这个说服力也不太够,只摇头道:
  
  “人家怎么可能给咱们当刀使?”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我却觉得,他们是有可能下场的。”
  
  “为何?”
  
  席寒月好奇,又有些惊讶,不知道项凌凭什么能做出这个判断。
  
  项凌道:
  
  “据我所知,上次和咱们合作获得的那些药物,还有各种修炼用资源,吴益至今都还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  
  哪怕他报仇心切,将元京的铺面宅院低价出手,也没有将这些物资放出去。
  
 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?”
  
  席寒月一怔,点头道:“是很奇怪。”
  
  现在,这些资源的价格正在高点,若是出手,比寻常时候能够多收获数倍的收益。
  
  如此一来,在元京雇佣人手的银钱,吴益能够很轻松的就能拿出来。
  
  根本不需要低价将元京的铺面和宅院卖出,那可是吴家在元京立足的本钱。
  
  让整个元州都趋之若鹜,对其他八州之人同样有着巨大吸引力的元京,可从来都是出去容易进去难!
  
  现在这般,一来一去,一进一出,相当于吴家亏损了两次。
  
 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,偏要付出更大的代价。
  
  如此看来,吴益在这事上面的做法,确实显得有些奇怪。
  
  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看向项凌,好奇道:“你知道原因?”
  
  项凌颔首道:“若我猜的不错……”
  
  他这话才刚出口,就被席寒月打断,她皱眉道:
  
  “猜?这种事情你靠猜?
  
  ……虽然萧景文那个贱人很讨厌,但有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。
  
  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用自己的猜测作为判断的依据,是不是太儿戏了?”
  
  项凌闻言,气息不由一滞。
  
  最后,他无奈道:
  
  “因为我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,我才这么说。
  
  但请你相信,这种事情,你应该相信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判断。
  
  ……就像有的时候,女人的直觉也会准得可怕,比任何确切的线索都要准确!”
  
  席寒月挑了挑眉,直视项凌,似乎在确认他这话里有没有冒犯她的地方。
  
  因为特殊的出身,她对这方面的言辞,总是显得比其他人更加敏感。
  
  对于她审视的目光,项凌倒是非常坦诚,毫不回避。
  
  过了一会儿,席寒月才道:“那么,你作为一个男人,做出判断的依据是什么?”
  
  她在“男人”二字上特意用了重音。
  
  “野心!”
  
  项凌给与了足够简洁,却也足够明确的回答。
  
  然后,他似乎又嫌不够,更明确的补充道:
  
  “每个男人心里,都有一团火!
  
  一旦有机会,他们一定会努力让这火烧得更大、更旺,甚至烧遍九州!”
  
  席寒月怔了一下,盯着项凌的眼神之中,眸光闪动。
  
  好一阵之后,她才开口道:“说你的判断吧。”
  
  “这吴益很可能是想用手中这些药物做筹码,绕过咱们,搭上董观这条线!”
  
  “吴益很清楚,对于董观这等人物来说,他手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,既不是银钱,也不是元京的铺面宅院,而是他手里攥着的那些药物!”
  
  “吴益的心思,若是换在别的时候,咱们自然是要狠狠的打击。
  
  可现在,咱们何不暗中助他一手呢?”
  
  项凌顿了顿,继续道:
  
  “董观冒险安排这批玄幽铁骑潜入元州,目的不也是为了获取更多资源么?
  
  其中,又属药物,特别是玄幽丹,更是重中之重。
  
  现在,有这么一个机会在眼前,他们怎会不动心?”
  
  说着,项凌看向席寒月,问道:“你觉得如何?”
  
  席寒月看了项凌一眼,敛眸道:“所以,你想将这件事,交给我来推动?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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