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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 乔迁贺礼,生产工具

第157章 乔迁贺礼,生产工具 (第1/2页)

或许是那些没第一时间投来拜帖的集市,只是反应慢了一些。
  
  也或许是耿煊与洪铨的对话传了出去,让那些还在犹豫硬挺的集市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  
  就在耿煊与这第一批访客见面之后不到三个小时,第二批拜帖就被送到了耿煊面前。
  
  而此刻,耿煊正坐在万平馆的大厅中,厅内厅外,都聚满了人。
  
  赶了一晚上的路,杀了一晚上的人。
  
  回到万平集后,耿煊并没有清静下来,反而更加忙碌了。
  
  各种必须由他亲自决断的事情,一起向他扑来。
  
  他最先会见的,是丰泽坊的梁文英,中和坊的成嘉,敬顺坊的常思道,灵宝坊的彭柯,以及万寿坊的伍若海,这准备动身西迁的五家里坊的坊主。
  
  对于西迁的具体过程,五人私下里显然早已进行了充分的沟通,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了一致。
  
  由梁文英出面,向耿煊讲述具体的计划。
  
  “因为人员太多,仓促行动必然错漏百出。
  
  各种物资,哪些要带走,哪些必须留下,不能占用珍贵的运力,也都需要全面的盘点清理。
  
  再一个,各家各户的心思也不一致。
  
  直到昨夜,我们才勉强统一了坊民的态度。”
  
  “除了统筹坊内物资,组织里坊人口,我们还调用各坊积蓄,尽量购入了更多的车马。”
  
  “另一方面,我们也第一时间安排了坊中精锐,对西迁路线进行实地确认。
  
  我们至少会安排三批人,沿西迁路线提前走一遍。
  
  确认道路状况,以及周边局势。
  
  尽量保证大部队开始西迁时,不会因为路况以及其他一些突发意外,导致迁移受阻。”
  
  “在这些与外交涉的事情中,范坊主、魏坊主都给与了我们巨大的帮助。
  
  若非如此,这些事情也不会推进的如此顺利。”
  
  说到这里,梁文英看向旁边的范宏盛、魏万宗、柴爷等来自康乐集周边的“亲家”,怀着感激的情绪道:
  
  “特别是范坊主亲自出面,亲去流云坊,与流云坊主商议。
  
  得到他的允许,我们西迁的队伍可以在途经流云坊时,直接去坊内歇脚休整,吃饭夜宿。
  
  只这一点,就省了我们不知道多少事。”
  
  流云坊,便是耿煊一行人进入月露原之后,遇见的第一个里坊。
  
  原本已经非常危险,因为换了一个新坊主,不仅止住了衰颓之势,还变得越来越好。
  
  因为这事,柴爷还对一个靠谱坊主的重要性发了一番感慨。
  
  自从进入月露原之后,耿煊这一支玄幽铁骑几乎就没有停歇过。
  
  范宏盛、魏万宗等八家里坊从他手中购得的,数量多达九十余骑玄幽铁骑同样也没有清闲的待在丰泽坊养膘。
  
  同样在四处奔走。
  
  只不过,和耿煊领着玄幽铁骑到处杀人不同,范宏盛等人对麾下这支玄幽铁骑更加爱惜,他们也缺乏耿煊这般凌驾于整个月露原之上的武力。
  
  所以,玄幽铁骑在他们手中,更多是当成一种威慑性的力量来使用。
  
  一种让与五家里坊打交道的各方势力好好说话的手段。
  
  月露原从来不是一个良善秩序之地。
  
  若是没有这支力量存在,五坊不可能以平价购买到足够多的车马。不被各方狠狠割一刀才叫有鬼。
  
  那些西迁路线周边的里坊,集市,乃至游民聚落,也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身边经过,而什么也不做。
  
  若是没有范宏盛、魏万宗等人率着一支支玄幽铁骑跟着一起来回奔走。
  
  单靠五家里坊自己的力量,也是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完成这般浩大的行动的。
  
  可以想见,随着耿煊率领玄幽铁骑在一个个集市掀起一波又一波,只是听着就让人灵魂惊颤的血腥屠戮,在整个月露原疯传。
  
  同样带着玄幽铁骑出行的范宏盛、魏万宗等人,会得到更多顺从、亲和、灿烂的笑容。
  
  停顿了片刻,梁文英继续汇报道:
  
  “经过沟通协调,我们五坊已经决定,在西迁这件事上,五坊通力合作,不分彼此。”
  
  “另外,经过评估,最影响西迁效率的,是各家各户在西迁时,还要顾忌各家的粮食物资等。
  
  要让各家自己决定,他们是一个腌菜罐子都舍不得留下,全都要一起带走。
  
  这不仅耽误时间,而且浪费运力。
  
  若要严格监督,不仅少不了矛盾争执,还得专门拨出一大批人来专门做这件事。
  
  这还不见得能做好。”
  
  “所以,我们做出了一个决定,那就是人、物分走。”
  
  “先将人迁走,粮食物资只需要满足西迁过程中的需求即可。”
  
  “那些物资,可以等人全部迁完之后,下一趟,乃至下下趟再来转运。”
  
  五家里坊虽然已经筹集了很多车马,可十万人的西迁,也不是一趟就能够完成的。
  
  若将所有事情都赶在这一趟完成,可以想象十万人扶老携幼、带着各家的坛坛罐罐,外出行乞逃荒的画面。
  
  那只会让整个西迁效率变得更加低下,还不如车马多来回几趟更快。
  
  但是,若是将所有外物摒弃,只是将十万人西迁去赤乌山附近。
  
  那以五家里坊现在能够调度起来的车马运力,基本只需一趟,就可以搞定。
  
  并不需要真的让十万人都坐车西行。
  
  只需将那些最影响行动速度的老弱安排在车里,其他成年青壮,快步疾走,小跑跟随。
  
  跑累了就回车上休息,换另一批歇够了的人下车跟随。
  
  这样,就可以让有限的运力发挥到极致。
  
  “按照我们的估计,若是在卯时天明之时出发,我们可以在亥时赶到两百多里外的流云坊夜宿。
  
  在流云坊休整一晚,次日若是一切顺利,再赶一天的路,就可以穿越月露原与赤乌山之间的荒原。”
  
  听了梁文英的讲述,耿煊已经明白了五家里坊的想法。
  
  先用最快的速度,将五坊之民全部迁走。
  
  那些物资,就要看后面的局势发展,能迁多少就迁多少。
  
  反正,他耿煊已经承诺,要为五家里坊在新家园立足扎根进行托底。
  
  耿煊对此,也没有什么不满。
  
  反而觉得他们拎得非常清楚,知道“人”才是五家里坊最珍贵的资源。
  
  其他一切都要往后靠。
  
  不过,将计划通盘考虑一下之后,耿煊却皱眉道:
  
  “这人、物分走,说得简单,执行起来没那么容易吧?”
  
  别的不说,家家户户储备的过冬粮,对所有坊民来说,那可都是和命一样的东西。
  
  在他们眼中,这两者甚至就是等价的!
  
  现在,梁文英等人为了西迁效率,要让他们“干干净净”的离开,将所有粮食留下,这是坊主一句话就能办到的吗?!
  
  坊主虽然在里坊之内有着巨大的威信和权柄,可也还没有大到这个程度。
  
  除此之外,各户坊民也必有许多“珍贵”之物难以舍弃。
  
  可能这些东西,比如一个腌菜罐子,在梁文英等人眼中,是随手就可以扔弃之物。
  
  可在许多坊民家里,那就是非常贵重,甚至很可能父传子、子传孙,传承数代的“老物件”了。
  
  岂是说扔掉就能扔掉的。
  
  耿煊的询问,听在梁文英的耳中,却像是问他的决心态度。
  
  他神色坚毅的道:
  
  “您放心,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坚决推行下去。
  
  西迁队伍,一定会在明早卯时准时出发!”
  
  听到梁文英仿佛立军令状的发言,耿煊眼皮猛跳了一下。
  
  看着面前态度坚定的梁文英,耿煊都不敢想。
  
  要是自己默认了他这说法,近十万人的西迁,会是一个何等愁云惨淡,天怒人怨的场面。
  
  耿煊甚至再一次想到,刚才梁文英轻描淡写的说,坊民各有心思,直到昨天夜里,他们才勉强将各家坊民的工作做通,让大家同意一起西迁。
  
  看着梁文英此刻的态度,耿煊大约已经能够想到,在他“轻描淡写”的说服背后,一定不可能是温情脉脉,掏心掏肺的挨家劝说。
  
  各家坊民这么仓促就要跟随整个里坊西迁,前往前途茫茫的未知之地。
  
  心中有多少恐惧和苦楚,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  
  要是有得选,只凭梁文英现在这番发言,他就得将丰泽坊的坊主换一个。
  
  顺带着,将他头顶上那团让他眼馋了许久的红名取走。
  
  只可惜,他没得选。
  
  何况,西迁这件事,他耿煊才是首倡者!
  
  耿煊压下了想要一掌将梁文英送走的冲动,摇头道:
  
  “对外可以强硬一点,态度坚决一些。
  
  可对内,你们就不能这么搞了。
  
  温情一点,和谐一点,不要把场面搞得太难看。
  
  那些坊民,不是敌人,而是你们立足的根基。
  
  不要把内部纠纷,最终搞成了敌我矛盾。”
  
  他这番言语一出,不仅梁文英瞪眼愣在了那里。
  
  在他身旁的成嘉、常思道、彭柯、伍若海,已经旁边的范宏盛、魏万宗、柴爷等人也同样是一脸懵逼的状态。
  
  瞠目结舌,目瞪口呆。
  
  可很快,他们就意识到,自己的震惊还来得太早了一点。
  
  耿煊跟梁文英说了一番肺腑之言,便转头看向旁边的洪铨,问:
  
  “咱们手上现在有多少银子?”
  
  洪铨愣了一下,便摇头道:
  
  “我也不是太清楚,东西都还没清点完呢。”
  
  说着,洪铨为这样的疏忽小小的解释了一下。
  
  “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,上一批战利品都还来不及清点完毕,下一批就又送来了。
  
  咱们人手又很有限,实在来不及清点。”
  
  耿煊也不在意,问:“十万两有吧?”
  
  “应该不止。”洪铨道。
  
  别的不说,单是集市大馆主的家,前后就抄了四个。
  
  再加上其他地方也抄了不少,比如万平集无忧宫的据点,就爆出了不少金银。
  
  还有死在他们手中的那么多人。
  
  虽然不是每个人身上都能搜到金银,可不少人都有随身携带一些金豆碎银的习惯。
  
  那些游侠儿更是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。
  
  虽然人均收获并不多,可架不住死的人实在太多啊。
  
  虽然没有完全清点清楚,但洪铨估计,这一趟月露原之行,单是金银的收获,绝对已经超过了十万两。
  
  得到肯定回答的耿煊却顿了一下,又问:“有二十万两吗?”
  
  洪铨摇头道:“这就不清楚了,得清点之后才知道。”
  
  耿煊点头,看向梁文英,而后,目光又在他身旁的成嘉、常思道、彭柯、伍若海四位坊主身上扫过。
  
  语气平和的开口道:
  
  “西迁的建议,是我提出的。
  
  对五坊的坊民来说,这消息确实有些太过突然。
  
 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情绪上有抵触,行为上有对抗,这都是很正常的。”
  
  “更何况,你们为了迁移效率,要人、物分走,让他们什么也不带,就这么离开。
  
  心里面犯嘀咕,甚至感到恐惧,也都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  
  “我不要求你们轻言细语的去说服安慰,但把刀架到人家脖子商,威逼恐吓,也大可不必。”
  
  “站在他们的角度,除了跟着里坊一起走,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出路吗?”
  
  “要是没有了里坊的庇护,凭他们自己,如何才能在月露原生存立足呢?”
  
  “我相信,这道理他们都是明白的。
  
  行为上的不配合,更多还是情绪上没有转过弯来罢了。”
  
  “所以,我相信,你们若是能够将姿态放低一点,在沟通时,给与更多的尊重,愿意倾听他们的委屈。
  
  这件事沟通起来,也没有那么难。”
  
  厅中,除了耿煊的声音,真是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  
  在场众人,要说对耿煊杀人剁头,浴血屠夫的形象,那可真是熟悉得烙进了骨子里,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掉。
  
  可他们何曾见过耿煊现在这般,轻言细语,和风拂面的模样?
  
  对于厅中众人的反应,耿煊却没有什么反应。
  
  难道对众人说,你们都误会我啦,这才是真正的我!
  
  他只是继续道:
  
  “当然,若只有一个态度,这么短的时间,效果也不见得能有多好。
  
  这样,你们待会儿回去时,从库房里领一些银子。
  
  给每个坊民发二两,就当是我提前给他们送的乔迁贺礼。”
  
  二两银子做乔迁贺礼,在耿煊看来,这真的不算多。
  
  按照前世物价,也就一千块钱。
  
  要是在前世,这么一点钱就想让人软化态度,从老家滚蛋,去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新地方重新开始,除了梦里想想,不具备一点可行性。
  
  但以耿煊对这些坊民的了解,这已经足够浇灭他们心中那团本就不大的块垒了。
  
  可这话听在梁文英等人耳中,这可不是二两,而是足足将近二十万两的巨款!
  
  不要因为范宏盛、魏万宗等人跟着耿煊吃了一波肥的,就以为几万两、几十万两银子轻飘飘没什么分量。
  
  对丰泽坊、中和坊这些月露原的里坊来说,别说几万两银子,便是几千两,乃至几百两,都称得上是巨款了。
  
  一百两银子,按照月露原的市价,换成粮食那可就是两万斤。
  
  而若是按照里坊出售给米行的价格,那更是少则六七万斤,多则十几万斤。
  
  ——因为年景不同,里坊收成也有丰欠的不同,米行收粮的价格自然也会不同,而无论如何,米行都会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利润空间。
  
  按照平均亩产两百斤来估算,一百两银子,那就是少则三四百亩,多则六七百亩一年的粮食产出。
  
  这还是不灾不旱,天公作美的情况下。
  
  里坊中人,谁敢说这是一笔小钱!
  
  二十万两银子,在五位坊主心中,自动转换成了数十万亩,甚至上百万亩土地上产出的粮食。
  
  他们甚至都想象不出来,那该得有多少斤的粮食。
  
  或者说,那粮食的数量已经多到他们不敢想。
  
  稍微一想,就让他们有种快要窒息的压迫感觉。
  
  而这么巨大的一笔钱财,却被面前这个杀戮成性的凶人,送给那些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的底层坊民头上。
  
  稍稍回过神来的梁文英等人,只觉这个世界荒谬得很,已经到了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步。
  
  耿煊却不管他们能不能理解,而是扭头对洪铨道:
  
  “要是咱们的银子够用,那就算了。
  
  要是不够用,就去找盛祥,让他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  
  “是。”洪铨点头。
  
  耿煊见他应得干脆,却生怕他误会,立刻补充道:
  
  “这次是正常的买卖,可不是让你去强抢……咱们收了那么多兵器,随便出手一些,窟窿也就填平了。”
  
  洪铨闻言,怔了一下,再度应道: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  
  看他这态度,耿煊心道,好嘛,好歹我补充了一句。
  
  不然,按这家伙原本心中所想,打的还真是强抢的主意。
  
  没办法,这风气可是他这个帮主带起来的。
  
  自从进入月露原之后,他一直带人东奔西跑,干的全都是无本买卖。
  
  上行下效,便是洪铨原本还有些良知,现在基本也被彻底带歪了。
  
  耿煊也无心去给洪铨细细掰扯其中不同。
  
  交代下此事后,其他人还处在震惊的情绪中无法清醒过来,耿煊却已经谈起了新的问题。
  
  他看向梁文英,问:“可还有其他困难?”
  
  在耿煊那双平和得有些过分的目光注视下,梁文英心中狠狠一个激灵,他莫名觉得,这比对方杀人如杀鸡的时候还要可怖。
  
  因为无法想象,无法理解,无可名状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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