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的衰亡
王家的衰亡 (第1/2页)当时,俞苧夜在伏狗林勘察,王家道士着急忙慌地进进出出。
她走近瞧见,是些财物,大量的财物运进这个偏僻之处,是何缘故?不言自明。
俞苧夜瞧清楚内情,正要弄晕两个手下,伪装前往,但由于靠得太近,暴露了踪迹。王守昆见到俞苧夜就像见到鬼一样,但他不能忽视看见俞苧夜的事实,立刻开启防御状态。
王守擎知道消息已经晚了一步,他去引开欧阳雨泽,便是要引到伏狗林附近的法阵。
他用的是有柳家标志的道符,传音符上传来柳不怀的声音,“欧阳贤弟灵钻都在伏狗林了,但……”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晕,王守擎没好气地对柳岩贺说道:“你这个内侄,吃里扒外啊?”
柳岩贺脸色不好,王守擎要他帮这个忙时,他笃信柳不怀帮不了,真给他帮上了他越发恼怒。
欧阳雨泽陷入包围圈便心想遭了,符咒抵住众人,开始千里传音,传音快速到达,他心道不妙,果然俞苧夜便在不远处。
告知萧云后,他赶紧找机会和俞苧夜汇合。
道士群中,他几个侧翻,铁剑舞出火花。
一道九星神咒求得周身庇护,他又找机会给俞苧夜一道,金光笼罩她全身,长鞭挥出生出冰刺。
俞苧夜和欧阳雨泽又被隔开。
她长鞭舞动,灵蛇伸缩,空中数跃,抵住周身攻击。
安全落地后,受到道网缚脚,她迅速水平合掌,张开收回,位于胸前,向下通达全身。是道法,王守擎一惊。俞苧夜一翻身又躲开攻击,长鞭旋出几个大圆收紧,不久鞭上浸着血。
缠斗将近一个时辰,俞苧夜也累了,辟出一条道来,正欲离开,王守擎捂着胸口也要给她施加道法。
冰刺划出,打伤几个道士,衣裳溅到血。
也许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了,彻查下去,官商勾结,贪墨误民,尤其挣黑心钱时的命案,一旦追查起来,只会是自己顶锅。王守擎想剔除掉最大威胁,或许还有转机。此刻,他心里想的已不是拖延时间,而是满满的杀心。王守昆当然也知道哥哥的意思。
俞苧夜重重地摔在地上,吃了灰,咳嗽几声,一抬头,周身大汉,她心中一念,施法将他们击退,爬起来有些踉跄。很快,她的前后,左右侧,浮着四张道符,向她靠拢后形成冲击,她“啊”的一声,扑通跪下。
这回他彻底激怒俞苧夜,她撑着站起,挥动长鞭打碎道符,眼睛里流动着蓝光。
欧阳雨泽见俞苧夜那边局势不利,也跟着着急,就在前不久,王守擎向杨预谦求援,现今,欧阳雨泽正在对付他,他说道:“让俞苧夜收手,一切好商量。”
“商量?王守擎先让我们走,苧夜不是没有分寸的人。”欧阳雨泽回道。
说时迟那时快,长鞭空中几旋,光流声震响林间,她几拳破开道法,几脚打击道士打来的拳脚,正欲去时,又出现一道屏障,长鞭挥动,寒气与道法之下,灵蛇缩回,又再受阻挡,一个转弯,刺穿王守擎。
俞苧夜心下一惊,落到地上,她收回长鞭,再次传音欧阳雨泽。
道士们见此情形纷纷后退,他们怕极了,俞苧夜却也露出害怕的神情,一脸干坏事的模样。
欧阳雨泽也算是被点着了,不管不顾拳脚下去,总算挣脱,到俞苧夜身边,“苧夜,如何了?”
俞苧夜挥出鞭子,周边的道士们抖了抖,“他死了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抖,又贴近他耳边低声说:“怎么收场?”见她慌张,欧阳雨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让她安心,“放心交给我。”
心咒,奇妙无穷,庇佑平安。空中现出这几个字,见欧阳雨泽也过来,王守昆一伙只想溜之大吉。
红光笼过去,跟杨预谦对波,“既然王守擎已死,你先走,我来收拾。”欧阳雨泽低声对俞苧夜说,她击退几个蠢蠢欲动的道士,“伏狗林的石洞里有玄机,我必须弄清楚。”
“好,我帮你拖住。”欧阳雨泽回道。
她闻言便转身欲走,走前看了他一眼,他手上专注道法,眼睛看向她快速地点点头,她又转身直冲伏狗林而去。
欧阳雨泽在杨预谦等人的围击下撂下火令符,烈火灼烧中,刀光剑影,不到一会,他便用隐尘给的蛛网控制火势,肘击开杨预谦后,他开始准备逃。
王守昆忙着扑火,唯有杨预谦紧咬着他不放。
“不管怎样,你们必须对王守擎的死,有个交代!”杨预谦也是难得对他们这么客套。火光中,欧阳雨泽笑着摇摇头,他向俞苧夜传音,已得到回信。杨预谦觉着看见了慕容雨泽上前一步,他后退几步,强撑着手指比划位于眉上,杨预谦睁大了眼,“你妄想消除记忆?”
瞬时之间蛛网收拢住火,金光一片,盖住所有道士,合掌后再击出,冲击过后,欧阳雨泽受到强烈的反噬。
月光之下,他一步一拐,仍不敢停留地向前跑,成功和俞苧夜汇合后,他松了一口气,俞苧夜将他送回八环岗后赶到李沉住处。
眼下情况便是这么个情况,王守擎死了,他的尸体被俞苧夜带回八环岗。
俞苧夜有些后悔,低着头,又因身体虚弱弓着身体,“王守擎死命拦,我们只能和他拼命,羡苓鞭穿过他的胸膛时,苧夜我……”
凤狐琪娘抚着她的肩,“姐姐,没事的,妖与道士对上本就是你死我活,王守擎穷凶极恶之徒,他死得不冤。”俞苧夜却反手拉住凤狐琪娘的手,她调整一下和俞苧夜的手握在一块。
萧云显然没有安慰她的打算,她说道:“案子还在审,王守擎却死了,现下如何处置?”
“欧阳用道法冲破屏障,将他的尸体带回,或许我们可以做做文章,以免王家恶人先告状。”俞苧夜强打精神道。
萧云强装淡定道:“此事交给我,欧阳道士如何?”
“我方才去看了,受的是内伤,需好好疗养。”凤狐琪娘回道。
随后俞苧夜又将伏狗林所知见闻告诉萧云。
萧云抿了抿嘴,终是难以压抑,“你们今夜辛苦了。王守擎死了,王守擎终于死了,这些他对虎族的侵犯和对隐尘的残害终于大仇得报了!”她笑出了声,眼里含着热泪,“事情处理完后,得尽快告诉哥哥去。”
她说着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走出屋。
凤狐琪娘凝眉,看着俞苧夜面露担忧,“姐姐,我会看着萧云处置,你服了药便先休息吧。”
俞苧夜点了点头,可她一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。
道法反噬或许只有欧阳雨泽能解,俞苧夜想。
这一夜,她睡不安宁,如同那沉睡的一千年里,她因为千缘的压制,意识不清,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噩梦。
今夜她入睡了,却又做起噩梦,梦境那么真实,梦见了,她离开的一千年里,虎族亡国,险些灭族,萧云悲痛,凤狐琪娘力竭。俞苧夜不知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些,之前也从未听过,她想象出来的吗?
一片黑暗里,躺在床上的俞苧夜从梦中惊醒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她想坐起却是双肩疼痛,接着便又重重倒下,昏睡过去。
萧云做的文章是王守擎被燕山山庄一派所害,将当夜冲灵结柱吸食到灵力附在王守擎的尸体上,并将他抛尸允城街上,嘴里含着石头,寓意自食其果。这手法或许不够完美,但足够恶心,萧云很满意,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守和也慌了,哥哥在她们眼里已经没用了,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。
俞苧夜第二天醒来,先去看一下欧阳雨泽,受到千缘的召唤离开八环岗,到洞府去,她强打精神,以为千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。
“两年多,我一直呼唤你,为何不应?”千缘说道。
俞苧夜因先前灵力未恢复,一直没有感应到,自恢复灵力后,这种感应才慢慢恢复,离开洞府后她唯一一次感应到便是这次。她一五一十地说给千缘听,不管她听不听,俞苧夜也都无所谓了,若不是王家那边暂时风平浪静,自己又负伤什么也干不了,她也不想理千缘。
谁知千缘怒火丝毫不减,她的身后出现缓缓出现一个黑影,是莫楝,她身着墨绿华服,数支金簪,奇形冠,额饰点缀。“她们”合力,用灵力压制俞苧夜,希望这个不乖的孩子听话……她又回到床榻,出了一身汗,额间有几条细纹很快恢复。
凤狐琪娘盯了俞苧夜和欧阳雨泽一天后,离开八环岗去蓉城看一下进程,萧云过来看过俞苧夜,听到她梦中呢语,深觉俞苧夜太不坚韧。而实际上俞苧夜面对千缘,确实不够勇敢,也是常情。
这一夜,她又做梦,梦见一个她根本不敢想象的场景,千缘和莫楝联手,一直以来,蛇君山的一切都是她们合谋,当画面到千缘要对萧云出手时,俞苧夜再次惊醒,这次即便是醒来,她的情况也没有缓解,喘着气的同时,头疼得厉害。
这时,她看见凤狐琪娘缓缓走近,“姐姐,姐姐你怎么了?”“琪娘,琪娘……”俞苧夜的声音有些颤抖,屋内弥漫着浓厚的法术气息。“妹妹,我只要看你无事,我便心安了。”俞苧夜觉着很奇怪,似乎从凤狐琪娘出现后,她浑身和头便不痛了。
她难掩痛苦,托着凤狐琪娘的小臂,要握她的手,正当她要握紧时,凤狐琪娘却消失了。她还以为是梦,定了定心神,明白是自己给自己施的幻术,凤狐琪娘并没有回来。痛觉重新席卷全身,她痛得直咬牙,抽出短刀,插在在桌上,强打精神。
她的眼前又浮现千缘和莫楝的身影,瞪着她们,眼睛都红了,气极了,却无可奈何,趴在床边呕出一口血。
俞苧夜终于清醒,月色朦胧中,她竟站起身,周身灵力抚平伤痕。
不管怎样,要强的她强令自己今夜一定要入睡。
又过几日,天刚蒙蒙亮,俞苧夜便醒了,这几日一直如此。
用过早膳后,在院里练剑,正巧隐尘虚影回来报信,“苧夜主人,案子有新进展了,伏狗林里搜出王守和及王守擎的罪证,王守擎已死但王家其他人都免不了遭殃。两位主人想做什么可以动手了。”
俞苧夜点点头。
就在前不久,李沉作为证人,也是蓉城商贩的苦主之一,受钦差传唤到衙门去。
没成想,王守和也在场,他见李沉全须全尾地出现有些吃惊,但没忘了正事,“后生今日叫你来呢,是有事相商,你看你何必把这点小事闹到公堂。你是秀才,若想仕途开拓,老夫也不是不能帮忙不是吗?”
李沉摇摇头说道:“与案情无关的事,学生对大人无话可说。”
“哎,你这……”王守和又看向旁边的王钦差,他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王守和使出三寸不烂之舌,将一些抹不掉的烂事堆王守擎头上,将一些罪行较轻又修饰一番在说出口,向李沉等百姓致歉时,一句道歉后便是一句开脱。
饶是李沉一个读书人也听不下去,他喝口茶压压火后说道:“孔夫子说,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,王大人可是君子否?”
“啊,这……”王守和一时不好回话,但毕竟为官十数年,眼珠一转便想到回话,“后生这话便不对,本官是君子,李公子也是君子,那敢问李公子所求何物呢?哈哈哈。”
眼看脏水就这样泼过来,李沉不慌不忙,“心中有佛即是佛,心中有粪即是粪,如此道理,大人莫笑。”
王守和气得脸火气上来,但他没忘记正题,李沉不过是次要的,王钦差才是重点,“王大人,我们是老乡,可不能做了京官,忘了老乡啊,啊?”
王钦差笑了笑,“王大人哪里话,大人涉嫌不过小事,欲辩公堂之上自可辩个明白不是。”王守和闻言眯眼笑起来,李沉适时做出睁大双眼,吃惊的表情,使他深信不疑。
王守和走后,王钦差便请李沉上座,说了好些话,李沉也说出关键证据。
此证据为王守和官商勾结,扰乱市场,欺压百姓的证据,加之先前搜证的官匪勾结,收收贿赂,贪赃枉法,欺辱无辜,这回整个王家都逃不过了……
离了衙门,隐尘过来搭肩和他说话,“怎么跟着我,我有㶧濛,萧姑娘保护还不够?”隐尘露出晦暗不明的笑,“换岗,今日我俩换位置,走吧。”
两人边走边说话,隐尘挑眉笑道:“我看你心情不错。”李沉回道:“我看你心情亦不错。”“如何了?”隐尘不想说客套话了,胳膊戳了戳他,他拍开他的胳膊,“回去再说。”
是夜,李沉久久不能入眠。
他起身,下床,推开窗,望过去,院中竟有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身影,他手持红缨枪,舞出一套李家的枪法。
八百多年前,堂内烛光闪动,老父亲坐堂上,儿子跪堂中。
“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做父亲的一片苦心呢?”李段季因他不读书,偷溜出去而恼怒。
“儿便是偏爱习武。”李沉低声说。
李段季的眉头没有片刻松缓,他强压怒火道:“世道不太平,原是想着让你习武保身,不成想你便只知打打杀杀,不读诗书,不通谋略!”
李沉低下头,但仔细想来他指的是什么又抬起头,直视他,他老子被他一看,像是威严扫地,拿起茶杯往地上便是一砸。李沉赶紧把头埋下去,李段季似乎消了几分气,说道:“今天又干了什么好事?”
李沉不得不把事情从头说起,今日清晨,用过早膳后他没去读书而是溜出李府。
一路跑得极远,李沉跑到街市,买了几个肉包子,正边走边吃着忽然看见几个恶霸围在一个老阿嬷的铺子钱。
李沉走近些,探头去听,“哎,几位爷,今日小铺刚开门,那有银两!”老阿嬷求情道。
“没钱,没有积蓄,当哥几个傻。”老大说道。
旁边的手下也“劝”起来:“阿嬷,我们哥几个真站在这守,你今天也别想挣钱了。”
李沉忍不下去走上前,“光天化日,敲诈勒索,不合适吧?”
老大一转身怒斥道:“多管闲事。”
李沉一把按住他的手臂,老大没想到他看着文文弱弱,力气这么大,将老大摔到地上后,两个手下也有些慌张。周边看着的人都走开,生怕祸及己身。
三人一起上,李沉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解决了。
眼见打劫无望,三人撑着断胳膊断腿离开,看他们走远,旁边有人小声叫“好”,老人家不禁留下感动的泪水,抹抹泪道:“少侠,多谢你啊!”
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。阿嬷无需客气,”李沉回道,“您可知他们是何许人?竟如此猖狂!”
“小县叫安乐县,他们便叫护乐帮,帮众好似数十人,听闻个个穷凶极恶,以勒索,欺压百姓为生。”老阿嬷一下子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。“地方官不管吗?”李沉问道,老阿嬷摇摇头,“那些官差管一阵停一阵,好不容易安乐一会又开始了……你啊今日为我招惹他们,今后也要小心。”
李沉点了点头,又皱起眉,老阿嬷来了生意便忙着招呼,他便向她告辞,正要走还被强塞了几块枣糕。
离开小铺,李沉便往衙门的方向走去,正巧官差过来请他进去,几个官差用严肃的表情看着他,他却丝毫不慌,大摇大摆地走进去。“我道是谁?怎会是李家公子呢?”
“那原本你想见谁?”李沉笑道,他刚坐下便倒茶,看来这县令有话说。
“李公子,听闻你当街出手,打伤三人,这恐怕不合适吧?”县令问道。
李沉摇摇头说道:“此等劫掠之辈,打伤已是我手下留情。李大人您是地方父母官,对这些败类无所作为,却对仗义行事者问责,是何道理?”
县令脸色变了变,又压住心绪,故作高深道:“咱们同姓李本是同宗同源,你父亲与我也是同僚,又何必来断我财路呢?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李沉面露惊色。
“哎,这些人粗俗无礼,但功夫了得,如今世道不太平,有这些帮助衙门难道是坏事吗?若放任他们,岂不是为所欲为,更害百姓嘛?”李县令油腔油调地说道。
李沉当即拍案而起,“官匪勾结,也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!”
李县令赶紧让给李沉又按下去,“你这小娃娃,懂什么?这地方大家一样的穷,大人我想捞油水都困难,怎不知体谅体谅。”
“吃民之禄,保民有责,你还有一点良知吗?恶霸欺压百姓时,你正安然用着百姓血汗吧?”李沉质问道。
李县令擦了擦嘴边的油,咳嗽几声,说道:“这话太难听了。”随即话锋一转,“既然出了此等恶霸,捕头去管管。”
李沉说道:“大人有公务要忙,李沉可以走了吧?”
李县令笑着起身送他,“有些事你长大后当了官自然就懂了。哎,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呢?你我又没仇,代我向李将军问好!”
李沉知道说再多也无用,一刻也不想在这衙门待下去,快步离开。
回到家中,并未有外人发现李沉跑出去了,他又回书房读书去了。是夜,便不知怎的父亲召见。
“父亲,您都知道了?”李沉试探道。
“谁教你如此行事的?”李段季脸色更黑了。
李沉回道:“爹,孩儿只是看见恶霸横行,您不要听……”他的声音被李段季的拍桌声打断,他老爹见他不乖乖认错,还在“狡辩”,火一下就上来了。
“安乐县,县令要如何管我不能插手,但你是我儿子,我还管不了吗?家法伺候。”李段季向管家伸手,管家递来一把戒尺。
李沉便跪着受着,李段季边打边教训:“如此行事,给自己惹一身臊,你啊你,在外惹事生非,在内不孝不仁……”李沉问道:“直接动手是孩儿不对,可孩儿哪里不孝不仁了?”“还敢顶嘴?爹娘一心盼你上进,你不到书房读书,跑到外头做出此等事,你也算孝子吗?”
李沉不敢再反驳,咬紧牙关受这三十戒尺。
李段季打完也累了,会座位上休息,“老爷息怒,少爷不过十三岁,还是小娃娃吗?”“十三岁还小吗?十三岁便闯出此等祸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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